這話被這麼個可愛的妹紙說出來實在違和,可陳傾芯力挺,狠狠點頭。
她們的姐妹可不能隨便被人欺負了!
三人家庭雖比不上那些頂層大佬,但背景也不差。
在這個拼爹拼關係的社會,關係網可是有的,真要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一條新聞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噗嗤——”就在氣氛凝重的時候,忽然聽見池惜妍忍俊不禁。
“行了,別太嚴肅。”見他們擔憂仗義池惜妍心裡很暖,只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池惜妍覺得自己是罪人,演的太過,“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別擔心。”
見她們不太相信的樣子,池惜妍悠悠道:“其實只要你們別再逼我滿足你們的好奇心,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沉重的氛圍霎時崩塌。
梁攸茹翻了個白眼,字正腔圓:“滾。”
陳傾芯腦中也冒出四個字:狼心狗肺!
樂曉薇氣鼓鼓地看著她,跟個河豚似的。
池惜妍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腮,手感還不錯:“好了,明天早上還要上課,熄燈睡覺。明天晚上我請客去吃華庭,怎麼樣?”
樂曉薇眼神一亮,又遲疑道:“這不是太破費了?”
池惜妍彎了彎唇角:“是二哥朋友的店,他讓我這幾天有空帶朋友去,給打折。”
“白總?那就是自家人了。正好週五了,出去浪一浪!”梁攸茹也來了興致,又搭上樂曉薇的肩,笑了笑,“我們呢,抱大腿就好。”
“大腿掛件加我一個!”陳傾芯開心舉手。
“沒問題。”池惜妍眨了眨眼睛,“睡吧,都快12點了。”
說著打了一個呵欠,走過去將燈關了。
寢室裡陷入黑暗,只有四個床角手機的光還亮著。
陳傾芯發來訊息:真沒事?
她問的是電話的事。都知道池惜妍剛才開玩笑就是在緩解氣氛,只是這幾天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心裡有事。
池惜妍不說,那就是私事,她們也不會逼她。
可陳傾芯還是怕她嘴硬,萬一是真遇到了什麼。
池惜妍回覆:別亂想了,真有什麼我不能解決的,我第一個跟你說。
陳傾芯彎了彎嘴:好!
也許是上一世步步為營,身邊的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帶著心思城府,讓她不願將自己的事透露太多。
但池惜妍知道她們是真心關心自己,可這種詭譎荒誕的重生,她又該和誰說,誰又信呢?
池惜妍關了手機,窗外透進微弱的光。墨藍的天色似深底幽海杳然,尋不見半點星光。
她想到了滕煜,她本該早有準備。
前世的天宇寺隱川大師曾說:一切都是緣。福也好,禍也罷,難消難滅,幾世糾纏。
她本來是不信的,如今倒是不得不信。
再這麼下去,她只會與滕煜糾纏得越來越深。
可對滕煜,她說不出該怎麼辦……
沒多久有了睏意,池惜妍沉沉睡了過去。
……
另一邊,滕煜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色深沉。城市的燈光一點點熄滅,只剩下街道上刻板的燈帶。
手中的酒杯液體已經見底,他又重新添上半杯。
水晶玻璃折射晶瑩的光,似是倒映著她的模樣,那麼栩栩如生,又是如此的美妙動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有醉了才能看見她吧。
滕煜仰頭,性感的喉結滑動,一飲而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愛上一個人會這般思念,那種刻在心底的感覺,會疼,卻偏偏還有讓他上癮的甜。
也許在樓閣遙望的第一次就已鍾情,又或許是見過的每一次都那麼刻骨銘心。
如同一顆深埋的種子慢慢生根發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從一開始他認識的慕釉萱就不是嫻靜溫婉的女子,相反她活潑跳脫,聰穎伶俐。
自街市糖人一別,他便讓人打聽她的身份。
查到她的身份很容易,很快知道她就是皇城裡被人津津樂道的瑤安郡主——慕釉萱。
不過一面之緣,上官羽驍便覺得她很好,甜美靈動,純粹無塵,似無意間掘出的瑰寶。
之後幾年邊疆不平,幾番塞外征戰鮮少回朝,縱是凱旋,在京城也不過呆上短短數日,見她總是匆匆一瞥,遠遠一望。難抵時間與距離的消磨,驚鴻一面也只剩下淡若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