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靖隆見他眼巴巴地看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將畫塞給了助理,揮手打發他:“行了行了,先拿去放著,以後再說,別跟個三歲孩子似的,看了就不撒手。”
霍爺爺嘿嘿一笑,心中盤算著等會兒怎麼將畫要過來。
又看了看池惜妍,笑容殷勤:“小池啊,你畫的可太好了,這簡直能與四大家相媲美。家裡可還有別的畫?我就是看看也心滿意足了!”
滕靖隆嫌棄地看了自己表弟一眼,為老不尊,還直接打上其他畫的主意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池惜妍遺憾搖了搖頭。
這些都是上一世在閨中學的,雖被譽為京中妙筆水墨,一幅千金,但她並非真的愛作畫。
“哦。”霍爺爺面上有些失落,還是不死心,“小池,你要是哪天想畫了,我把我那兒的筆墨都給你送來,保準你喜歡。”
池惜妍無奈笑了笑,應下:“好。”
滕思晴暗恨咬了咬牙,池惜妍為了討好老爺子,也是下了血本,沒想到還討了霍家老爺子歡心,真是出盡風頭!
“霍爺爺,怎麼不讓池姐姐現在畫一幅?”滕思晴看了池惜妍一眼,忽然提議,“也讓我們見識見識池姐姐的風采。”
怎麼會家裡沒有了?
就算不是專業美術的,那也需要大量練習。能畫出這樣的作品,怎麼可能只有一幅畫?
不會是滕煜想要給她在爺爺面前留下好印象,捏造的吧?
滕靖隆目光瞥過,神色有些不不悅。
她父親滕淵封察覺,趕緊說道:“晴晴,畫畫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宴會要開始了,等結束再說吧。”
滕思晴很懂事地說:“好,是我沒考慮周到。爺爺,我們先入座吧。”
滕靖隆點頭。
見滕煜帶著池惜妍往後走,滕靖隆招手示意他左側的位置:“滕煜,你就坐這兒,正好有些事跟你說說。”
這雖是家宴,該按輩分長幼,可滕煜的身份沒人敢有異議。
滕淵封自然是不希望滕煜坐得比自己還高,心裡不滿卻沒表現出來,不過心思轉了轉,安排道:“小池啊,這位置剛好,你就跟著你霍爺爺過去坐吧,沒事,那邊都是你霍爺爺的家人和小輩,放輕鬆些。”
滕靖隆沒說話阻止,滕思晴有些幸災樂禍。
這擺明了是在告訴她,這裡沒有她的位置。
且一個女孩子除了滕煜誰都不認識,卻要讓她獨自一人坐別桌,不就是想給她下馬威嗎?
這種場合她要是敢說拒絕的話,那就太沒分寸了。
“好啊。”
池惜妍神色淡然,依舊嫻美婷婷,眉目如畫,唇瓣微抿間透著幾分清冷的矜貴。她彷彿一朵盛開的玫瑰,獨自嬌豔。
這樣的為難,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滕煜拉住她,冷冷轉眸,嗓音淡然卻不怒自威:“四叔準備的這場宴會,怎麼座位還不夠?這兒沒座了我和她坐別的地方。”
隨後又對滕靖隆說:“爺爺我們就先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