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池惜妍神色悠淡,嘴角含著漠然淺笑,對滕煜怎麼“害人”也沒什麼反應。
徐晟毅失望,挑撥離間失敗。
他抿了一口茶,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主要這些事還是煜哥在金三角那時吩咐的。”
池惜妍倒是想起,問:“他昏迷的時候,你們的陷阱已經挖好了?就沒想過他醒不過來,你可是得罪了利國這麼些大人物?”
徐晟毅愣了一下,倏而一笑:“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反正洛倫佐也不是什麼好人。再說了,還有宋棣商在呢。”
也不是沒有他滕煜,他就走不了了。
說是這麼說,可池惜妍聽出他對滕煜的信任。
池惜妍覺得沒意思,但是想起了另一個人:“宋棣商最近怎麼樣?”
宋棣商處理的事情多,對她又是報喜不報憂的,也不知道他回到那個地方會不會有幾分不愉。
滕煜卻捏了捏池惜妍的手,用了幾分力,不痛,可透著一股鬱寒。
池惜妍拂開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滕煜掌心柔軟溫玉消失,他心裡空了一下,又暗自捻了捻指尖,還殘留著一絲溫度。
徐晟毅開口說:“他挺好的,可能家族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不太棘手,過一陣兒就回來了。”
池惜妍點頭。
徐晟毅忽而神秘開口,藏著八卦的興味:“聽說他爺爺給他安排了相親。”
池惜妍詫異看過去:“哦?”
徐晟毅笑著聳了聳肩:“不過被他回絕了。”
池惜妍好奇湊過去:“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原本池惜妍只挨著滕煜一邊肩膀的人,都側身跑到了他的懷裡,想要湊近點兒聽,順便將一手搭在他腿上。
滕煜面無表情,垂眸看著咫尺間的人兒,她美眸閃爍著光亮,好奇得很。
也不知道該感謝徐晟毅好,還是該撕了他!
徐晟毅回憶:“應該是某個家族的吧,身份尊貴,還是個大美人,可是他看都不看一眼。”
池惜妍問他:“沒見面?”
徐晟毅搖頭。
池惜妍有些惋惜,但也知道宋棣商和他爺爺關係很僵。
只是她不想宋棣商一直囿於往事,總該有自己的生活。
滕煜瞅著她的神色,眸色暗暗,看了時間:“我該陪昭昭散步了。”
聽不得提旁人。
開始攆人。
徐晟毅望去,滕煜眸子深沉如墨:“不想要尾款了?”
徐晟毅揚起標準笑容,指了指自己,指了指門,非常麻溜。
誰會和錢過不去!?
奸商!
……
“昭昭總是想著別的男人?”滕煜低頭看她,依舊沉寂的眸子,可酸氣十足。
池惜妍沒再靠著他,坐正了一邊找拖鞋,一邊回答:“他是池家的養子,按理來說,就是我的哥哥。”
聽見“哥哥”兩字,滕煜臉色更沉,眼中諷刺的光芒一閃而過。
池惜妍披上一件薄外套,淡青色的,襯得膚白唇紅。
一如紅柳夭夭,風過時,鵝白浮絮駘蕩飄搖。
滕煜死死盯著她細軟的腰肢,總覺得該緊緊握著,讓她眼中只有他。可稍不注意就會掐出些紅印來,又怕她受不住。
真是要命。
池惜妍疑惑回頭,分出一絲關注給他:“不走嗎?”
滕煜喉結滾動,她那如藏煙雨垂下的眸子,睨視他時美得驚心動魄。
他緩緩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池惜妍覺得他的眼眸深不可測,這種感覺她很熟悉。
“你……”池惜妍心頭一跳,轉身要自己走。
吃醋的滕煜是不講理的。
滕煜從她身後將人攬了回來,完完全全落入了他的懷中。
香軟嬌魅,似一縷嫋嫋燻煙縈繞心神,迷了魂魄。
他俯身彎腰,將頭搭在她的肩上,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撓得發癢。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裹著她,熟悉又叫人慌張。
“你自己說只散步的,滕煜,你放開!”池惜妍掐他橫在腰間的一隻手。
對於滕煜來說就是撓癢癢似的,沒有半點兒威懾,看她含嗔帶怒,嬌美可愛得很。
“嗯,可是我覺得其他消食的方法,也不錯。”
滕煜抿唇一笑,低低的聲線蠱惑,叫人背脊酥麻。
“還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