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夜總會經理的帶領下,高啟強和陳金默兩個人再次來到了一個與上次完全不同的包廂。
包廂內,烏煙瘴氣,徐江與自己的兩名神情冷峻的保鏢正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吞雲吐霧。
看到高啟強帶著陳金默來了,徐江先是冷笑了一聲,就像是終於看到自己的心心念唸的獵物一般。
繼而,他又舒服地仰躺在沙發上,以一種絕對蔑視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高啟強。
高啟強一進包廂,便已經看到了那兩名保鏢,發現他們與以往的馬仔的眼神完全不同。
徐江這次請來的兩名保鏢,面容冷峻,眼神之中充滿了極為凌厲的殺氣不說,他們的兩雙手更是異常粗壯,渾身上下似乎都在向外溢散著體內龐大的能量。
僅僅是從高啟強的目測,他便已經猜出這兩名保鏢,要麼是有過實戰經驗的僱傭兵出身,要麼就是以殺人為業的職業殺手。
看來,徐江這一次在京海市搞得腥風血雨,其實他自己心裡也十分害怕,因此請來了兩名實力超強的保鏢保護自己。
這時,白金漢夜總會經理退出了包房,並且悄無聲息地關上了房門。
高啟強面對徐江,氣場也依然穩定,更何況今天有陳金默這位“金牌殺手 ”在側,也讓他倍增底氣。
他看著徐江,當即沉聲道:
“徐總,聽人說你一直在找我,想殺了我?”
徐江見高啟強一上來便說出了他的心聲,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道:
“所以你專程上門送人頭來了嗎?”
高啟強聽了,也冷笑了兩聲,道:
“我敢給,你敢要嗎?”
徐江當即用兩隻牛一樣的大眼睛,狠狠地盯著高啟強:
“你敢給,我就敢要。”
高啟強淡淡地道:
“看來徐總今天是要跟我同歸於盡了嗎?”
“不!”
徐江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緩緩地吐出了煙霧,道:“沒人要跟你同歸於盡。我知道你的背後有安欣在保著你。所以,我暫時還不會殺你……”
高啟強從徐江的這句話裡,聽出了更多的意思,也就是說徐江最近應該正在謀劃對付安欣,只要透過正規的途徑,把安欣徹底地搞臭了,高啟強便失去了屏障,到時候,徐江就要動手幹掉高啟強了。
不過,高啟強也知道,徐江想要把安欣搞倒,也並不是那麼容易。
作為烈士遺孤,安欣是警局裡的一根筋,既不徇私舞弊,也不貪贓枉法。
徐江想要找到安欣的黑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何況,警局內真正護著安欣的,除了師父曹闖之外,尚且還有安長林和孟德海。
徐江若是打算從警局內部搞臭安欣,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目前的徐江,只有從檢察院那邊著手,弄個小動作什麼的,讓安欣難堪。
當然,徐江的最終目的是能夠扒下安欣的警服,最差也要讓安欣停職,離開工作崗位一段時間。
可是,他已經蒐集了很長時間有關於安欣的罪證,也沒有拿到一件過硬的材料。
到了最後,連徐江這個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都不得不感嘆:刑警安欣的確是一個好警察。
此時,高啟強僅僅是從徐江對他所說的這一句話,便已經猜出了背後的很多東西。
他心下了然,當即笑了笑,道:
“看來,徐總還沒有徹底地失心瘋啊。”
徐江冷笑不已:
“廢話少說。高啟強,你要跟我玩,我就慢慢地陪你玩。”
高啟強這時也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悠悠地道:
“徐總,你拿什麼跟我玩啊?你乾的那些骯髒事兒,別人不知道,我可是門兒清。你是想聽我跟你聊聊心肝脾肺腎呢,還是聊聊海上的豪華遊輪呢?或者是聽聽錄音什麼的呢?我都可以,你選。”
說著,對著徐江一擺手,臉上帶著無邪的笑容。
徐江已經被高啟強的從容淡定給搞得有些懵懵的,待聽到他所說的這一番話之後,更是心內一驚。
這高啟強的話,分明是在說他徐江搞人體器官交易,在大肆圍獵官員啊。
此時的徐江也感到納悶不已:這個舊廠街菜市場賣魚的小販子,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他是從哪裡知道的?
一時之間,徐江不禁感到有些被動了。
就好像,他正在與高啟強下象棋,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