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好進行下一步講解。”
學渣們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
兩個小時的補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陸家算不上偏遠,只不過這個時間點是肯定沒有車的,陸權給顧知簡安排了車送他回去。
離開的時候,易安送他出門,走過全家福時顧知簡往牆上看了一眼。
那是陸頌檀小時候拍的全家福,那時候陸頌檀的母親還沒有去世,牽著陸頌檀對著鏡頭笑,眼中滿是溫柔。
易安看到他的神色,問:“照片怎麼了?”
顧知簡收回視線:“沒什麼,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新家離這裡不遠,新建成的高檔小區,比以前住過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小區裡面到處都是整潔一片。
沒有月光,只有路燈陰慘的光,在暴雨落下來之前,顧知簡終於走到了家門口。
門口的碎酒瓶和落葉堆在一起,腐爛發黴,院子裡面還有動物的屍體味。
屋裡的燈亮著,但是沒有聲音,他手機上面的監控顯示顧斌喝醉了之後正在睡覺。
對於這套房子的來源,顧斌一直保持沉默,人都難以改掉自己的臭毛病,顧知簡不認為顧成是靠正當手段得到的這房子。
顧斌是個老酒鬼,喝酒了就打人,早前年把老婆打走了,後面又摻和了一件綁架的事情,進牢裡蹲了幾年,在他上高中的時候才放出來,這時候他已經比顧斌都高一個頭,對著打也打不過,只會藉著喝酒撒酒瘋。
這樣的人就是他人生之中的定時炸彈。
他一直在想怎麼合法地再把顧斌送進去,私底下調查這棟房子的來源,發現他一直在和境外的一個人聯絡,言語中談及某樁十幾年前的造勢肇事逃逸案。
再細查,這肇事逃逸案竟然和陸家有關,所以他才設計接近易安,想透過易安接近陸頌檀,靠他們一舉把顧斌送進去。
他不能百分百確定這件事,暫時不想輕舉異動。
手機上還有易安發過來的訊息,顧知簡看著聊天框裡面的兩個笑臉,沒有回覆,輸入密碼進門。
屋裡的場景比外面的場景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沒有地方下腳,除了酒瓶和嘔吐物還有一些女人的衣服。
他輕手輕腳地掠過房間裡面白花花抱著的兩個人,拿到顧斌外套裡的手機。
在手機上一群狐朋狗友的聊天頁面裡面,有幾個沒有備註的聊天物件格外扎眼。
他沒作過多的停留,把外套放回原位,拿著手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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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
陸漾剛洗完澡出來,浴室裡面的潮氣蔓延到臥室裡面來,水汽暫時糊住了他的雙眼。
他坐在床邊擦頭髮,手去摸索放在床上的手機,沒摸兩下,摸到一隻暖乎乎的胳膊,睜開眼往床上一看,那抱著他枕頭睡得香的人不是易安又是誰。
睡著的人沒有半分形象可言,嘴巴微張著,暢快地打著小呼嚕,臉壓在床上像鬆軟的包子。
陸漾毫不客氣地捏住他的下巴,使了五分力氣,易安被捏得皺起了眉,但沒有睜開眼睛。
於是陸漾又在他臉上揉了兩把。
易安哼哼兩聲,手招呼上來,在陸漾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給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一耳光在安靜環境下顯得十分明顯。
這下易安是真的嚇醒了,下意識往被子裡面鑽,又被捏住手提坐起來,他簡直不敢看陸漾臉上的巴掌印,拍馬屁:“不愧是你睡過的床,比以前舒服多了。”
陸漾嘴角抽痛,臉色泛紅:“你覺得拍馬屁有用?”
易安悄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你猜?”那一巴掌雖然使的力氣不大,但打在了嘴角上,他嘴皮都快破了,拿牙齒蹭了一下,薄薄的面板組織徹底破裂,流出鮮血。
易安慌得拿手接血:“我沒用力氣啊,你這咋辦,擦點藥吧?”
他手掌貼在他的嘴唇旁邊,臉也靠得近,垂著眼觀察他嘴邊的傷口,眼裡滿是擔憂,這麼近的距離睫毛幾乎都要蹭到陸漾的臉上,自己卻沒意識到半點不對,一點沒避開。
這慌亂之中做出來的舉動在別人看來又是另外一種味道,陸漾幾乎是呆住了。
碰嘴唇很曖昧。
坐在床上碰嘴唇更曖昧。
尤其是易安湊得近,毫無避嫌的姿態,整個上半身都快貼到他身上去了,被窩裡的暖和洗完澡的寒氣相交,想讓人靠近。
陸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