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學威睜大了眼睛，滿是怒意。
“十幾年前我承認是你贏了，但是現在你並沒有繼續和我比下去的能力。”
“我拋棄了我的善良成為了你想看見的人，此時不應該先從你來下手來證明一下我自己嗎？”
程學威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藥劑已經破壞了他的身體，他只能從口中溢位鮮血。
肌膚之下的毛細血管盡數炸裂，血絲也滲出在面板之中。
程憶只是看著他，看著這個所謂的父親一點一點陷入死亡和絕望。
程憶想，他可真是大逆不道，但是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從他三年前下定決心開始，他就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
這時一個人進來通報“大少爺，趙重又帶回來一個孩子。”
程憶微閉了閉眼，一會兒後他睜開眼睛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現在是真的沒有退路，可是為了茯，就讓他一直錯下去吧。
程憶看向已經沒有聲息的程學威開口“你會恨我的吧……苓。”
如果恨那就恨吧，大不了他用生命來陪罪。
07知道程學威死了之後就準備去看看那個孩子。
到的時候就聽說趙重又帶回來了一個。
實驗員遞給他一張面具，那是一張哭相面具。
其他的實驗員都戴著空白麵具。
07心想，原來有一天他也會帶上這個東西，真是不可思議。
他看見實驗員劃開那個新帶來的孩子的皮肉。
他聽見他們感嘆那個孩子再生能力。
07沒有聞到的血腥味，他只聞到了濃濃的花香。
這個孩子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人類，可不是人也應該會怕疼吧。
07看了一會兒便直接離開，他去找了程憶口中的茯。
茯並沒有被用來實驗，他被單獨放置在一個房間裡。
07到的時候他正窩在在床上縮成一團。
07走近他靜靜的看著。
茯察覺到有人來便從被子裡出來看他，那雙淺紅色的眸子中是一片澄澈。
“你是茯嗎，我是07。”
茯聽見他的名字笑了笑，蒼白的小臉上多了幾分開心。
“我知道你，憶憶老是和我提起你。”
憶憶就是程憶吧，看起來他們關係真是不錯。
“07哥哥，你知道我哥哥在哪裡嗎？”
茯一臉擔心，他趴在被子上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哥哥肯定也出事了，姐姐也是。”
07想到了那個趙重新帶回來的孩子，那個人應該是茯的哥哥。
07有些不忍心讓他知道於是他回“不知道。”
茯嘆了口氣“好吧，那07哥哥可以幫我找找我哥哥嗎，我很擔心他。”
07點了點頭說一定，他會找的，而且他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但是找到了有什麼用？
他救不了茯的哥哥，一如他救不了他自己。
07離開後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經過實驗區內部的時候，他聽見實驗員說結束了。
這句話是指今天到此為止。
07想了想還是去見茯的哥哥，他戴上了面具表明來意。
07在這裡的許可權僅次於程憶，帶走一個實驗體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第二天要送回來。
07走進了那個房間，然後開啟房間的燈。
房間裡面那個小少年縮成一團，鮮血染紅的衣裳，也染紅了他身下的床單。
那帶著極其濃郁的花香，誘人異常。
07看著他想到了兒時的自己，他上前把人抱起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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