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和戚茶對視了一眼,看來人很有可能就是在這裡。
戚茶推開了門和夏可可走進去,裡面是眾多的墓碑和擺好的鮮花。
他們往裡看去,只見往上四個臺階有一個靜靜站著的人。
他穿著純白的衣服,背影筆直又寂寥。
幾乎只是一眼,兩人便認出這是柏宜斯親王。
戚茶和夏可可從旁邊的路一路往上,直到走到四階上才發現柏宜斯動了。
他手上捧著一束純白的雛菊,淺藍色的眸子看來時有驚訝。
他看著白衣沾著黑色和紅色血跡的戚茶,目光多了些戚茶看不懂的東西。
戚茶不知道怎麼形容,有點像欣慰又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喜。
“你們怎麼來到這裡?”柏宜斯放下花朵在墓碑前,隨後笑著走向兩人。
兩人都沒有回話,倒是夏可可她神情複雜的走到那個墓碑前。
“其實這是我的母親對吧?”
夏可可直接來個語出驚人,柏宜斯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
他看著夏可可,半晌後才吐出一句話“你都知道了。”
他沒有用疑問,而是用陳述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像是很平靜的接受了夏可可瞭解到了自己的身世。
夏可可點了點頭“是,我都知道了,你不是爸爸,是舅舅。”
柏宜斯這神色一下子變得很是輕鬆,但隨即又像是有什麼壓在他的心頭一樣。
戚茶覺得他很複雜,他不知道柏宜斯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
柏宜斯上前一步抱住了夏可可“是的,我是舅舅,但我沒想到你現在就會知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殺了國王。”
夏可可人一僵,真是大方展示感情的外國人。
不過柏宜斯真的是對這個克麗絲太好了,他沒有告訴她一切,沒有讓她去揹負仇恨,而是讓她無憂無慮的長大。
所有的罪惡都是他一個人去揹負,上一輩的仇恨也是他一個人去報復。
他真的是把克麗絲寵成了一個小公主。
夏可可都有點羨慕,這就是有親人的感覺嗎?
“我現在知道了,我就可以幫你。”夏可可沒忍住接了一句。
柏宜斯笑著鬆開了她“你還是個孩子,能幫什麼?”
柏宜斯說完就看向了戚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的一身的傷?”
他的語氣很是關心與關切。
戚茶並沒有回答這句話,他才懶得向別人訴說什麼來博取同情,也不需要關心。
“你不是要殺國王,我把他綁起來了。”
此話一出,柏宜斯和夏可可都愣住了。
夏可可一臉震驚的看著戚茶,不是,這大兄弟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為什麼會把他綁起來?要知道那可是你的父王。”柏宜斯有些不解的問。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單純討厭他,看不慣他。”戚茶很是煩躁的說出這句話,他死也不要說出剛才的經歷。
太丟臉了。
戚茶看著不為所動的柏宜斯,聲音很冷,完全沒有之前的半分乖巧“他關在那裡周圍也沒有別的人,你想怎麼報復都無所謂,最後死了就對外傳一個病逝。”
柏宜斯笑了笑看著他,語氣意味不明的問“為什麼沒想著自己殺了他。”
哪有什麼為什麼,他只是當時還不想殺人,後來是逼不得已。
現在想想其實有點後悔,他當時就該給那個老東西直接用劍刺穿。
他現在還不知道那老東西給他吃的藥會有什麼後果。
“也許有人比我更想手刃他,所以專門留給需要的人。”戚茶說了一個格外敷衍的理由。
但柏宜斯並沒有駁他的話,他笑著上前揉了一把戚茶的頭髮“我真是太喜歡艾倫了。”
戚茶壓了眉頭一臉不高興,他討厭別人摸他的頭。
柏宜斯也只是揉了一下就收手了。
“那現在國王在哪裡?”柏宜斯好心情的問道。
“在4樓,至於是哪個房間,你就看哪個門口死了兩個人。”
戚茶說完之後就表達了要離開的意思“話我送到了,現在我要走了。”
夏可可猶豫的看了一眼戚茶後又看向柏宜斯。
柏宜斯只是揮了手“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得到了首肯,夏可可這才和戚茶離開。
柏宜斯看著倆人離開的身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