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喝了一口水“聽了我說的故事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給我想要的答案，看來你們也不例外。”
老人放下杯子換了一個話題“你們說長生有什麼吸引人的？”
老人依舊是看著戚茶，戚茶與他對視一會兒並沒有開口回他。
“在這麼一個令人絕望的世界裡，活著有什麼好處？”
戚茶捏了捏杯壁，他看了看裡面的水，活著不一定有什麼好處，但一定是要為了什麼。
“只要心裡有慾望，任何一件事都是想要活著的理由。”
戚茶麵無表情的回了這麼一句話。
老人突然開始大笑起來，他看向了別處，那裡有一個被黑色糊上的相框。
“理由？那你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麼？”
老人目光如炬的轉頭看著戚茶。
戚茶對上他麻木中帶了些瘋狂的瞳孔，大腦卡了一下。
他活下去的理由？
戚茶一下想到的便是已故父母的音容笑貌和苓那一閃而過的笑眯眯面容。
戚茶抿緊了唇瓣沒有回他。
他為什麼會想到那個傢伙。
這時一個人按了一把他的肩膀“老人家，你這麼執著於問活著和長生做什麼，難道你所說的那個故事裡的主人公就是為了長生。”
這是許知的聲音，他不慌不忙的岔開了老人的話。
老人這回沉默的沒有再說話。
“看您不說話那我就當您是承認了。”
許知安慰性的拍了拍戚茶的肩膀，“您說沒有人知道那個年輕人做了什麼，可從您的描述裡您什麼都知道。”
“那麼那個年輕人怎麼說也應該是您所親近之人，您現在追問我們，不如去好好問問他。”
戚茶也不過一個17歲的孩子，一直追問他生與死，他又能答出什麼，而且就許知之前的觀察，他應該也是沒有父母在身邊。
如果那個活下去理由和父母有關，那不就是在這裡戳他心窩子。
老人把視線看向地上，他沉默的放好一切，杯具碰撞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響聲迴盪在這寂靜之中新增了幾分無法透氣的窒息。
“故事也聽完了，你們可以走了。”
老人再次開口就是明晃晃的趕人。
戚茶放下東西站起身“我還有一個問題。”
他可不準備就這樣走了。
“你想問什麼？”老人抬了頭看向他。
“那個年輕人是趙重對嗎？”
戚茶邊說邊看這老人的臉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老人半耷拉的眼簾抬了抬“是。”
他並沒有否認，也沒有藏著掖著。
“那他陸續帶回來的兩個孩子是不是就是0號和1號實驗體。”
老人依舊點了頭。
戚茶就知道是他們倆，他倆長的那麼像，連瞳孔的顏色都一樣。
而且苓在副本里不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實驗體。
戚茶繼續說了自己的猜測“你故事裡沒講的是不是他拿了二少的心臟充當能量轉換器的新核心，最終才落得那麼一個下場。”
老人揚了揚唇角“是的，你猜的沒錯。”
“不過你說二少還活著嗎？”
戚茶下意識就想說死了，但他突然想起那個實驗記錄裡趙重說二少沒死。
但是一個人被挖了心臟怎麼可能還是活著。
除非當時出了什麼其他的變故。
可那顆被放進核心室的心臟確實是二少的。
不對，當時還有一個實驗體在，那個實驗體應該是1號。
現在1號沒有心臟，二少又活著。
這隻能說明1號的心臟給了二少。
看來他要想找到1號的心臟就要找到那個所謂的二少。
“07，你總把自己當做局外人，站在局外你永遠也想不明白。”
戚茶眯了眯眼，從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這個老人認識他。
現在老人更是直接點明瞭。
他有點想罵人，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他最煩這種把話講的模稜兩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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