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去一看，是正在煮的給豬吃的東西，此刻已經有些沸出來了。
戚茶看了看周圍沒看見季嵐，於是他便自己過去把灶臺下的柴火用夾子夾出來。
他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他身後的苓，這傢伙怎麼神出鬼沒的。
“你看見我奶奶沒？”
苓抬了抬下巴，看向那個小菜園“在那裡，戚要有去嗎？”
戚茶思索了一下搖頭說不去，他轉身去拿了一個小木桶放在灶臺旁，然後開始用木瓢去舀鍋裡的東西。
苓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並給出了疑問“這是什麼，這東西能吃？”
“當然，只不過不是給我們，而是給我奶奶養的豬。”戚茶弄的飛快，大概裝了一半，他又去櫃子裡拿了一袋東西倒進去，然後開始攪拌。
“這是不能吃的玉米麵，我奶奶喜歡拿它養豬。”
戚茶一套動作是做的格外熟練，看起來像是什麼時候專門做過許久。
最後等他弄完準備去提往外走的時候，苓就先他一步拿起了桶。
“我來提，你給我引路。”
戚茶見了也沒有多說，他們繞了幾個圈，走到了一個小房子外。
然後他指了指一個食槽“喏，倒在那裡面。”
苓聽了有模有樣的倒進去問“戚小時候專門做過這個？”
“啊，是吧。”戚茶想了想又說“我初二的時候有次放學回家碰到了在學校不對付的人，然後和他們打了一架，回家晚了。”
“媽媽當時急的生氣，她說不讓我按時到家。”
“我當時也很生氣，就沒有告訴他們我是跟別人打架才導致回來晚了。”
“後來放暑假是為了懲罰我，就讓我一個人給豬弄個吃的弄了一個月。”
戚茶眉宇間多了幾分悶悶不樂“當時很生氣，沒有細想，現在想想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去幹什麼了。”
“他們是擔心我會出意外，就我媽媽那電子技術，想入侵幾個監控，查我幹了什麼，實在是太簡單。”
戚茶說著還默默吐槽了一句，他的神色則是添了幾分緬懷。
苓在他的身邊當著一個安靜的聽眾，苓喜歡聽他講他曾經的事情。
這樣苓會覺得自己和戚茶的關係又近了幾分，也有一種更加融入他生活的感覺。
苓很想知道他從未參與過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
季嵐一回來就看見這倆人已經把豬喂完了，她是很驚訝的。
她家七七會做她不奇怪，倒是沒想到苓也不嫌棄。
大部分有錢有勢有能力的人，都不是很喜歡做這種底層的人民愛做的事情。
他們會礙於面子，礙於所謂的地位而對這種事情嫌棄不已。
這是一個很普遍的通識，季嵐也是見怪不怪。
但是看到苓這樣她還是有些欣慰，真是一個好孩子。
時間到了中午後戚茶要和苓一起去爬山。
季嵐沒去，她說她一把年紀了，就不和他們這些年輕人比拼體力。
清河灣的山都很陡，山上還有茂密的樹林。
“我覺得爬山應該是為了日出，我們現在是為了什麼呢？”
戚茶邊走邊說，他看著周圍的植物同時上手摸了摸。
“我是為了和戚一起走走。”苓沒有思考什麼的回他。
戚茶覺得這個說話方式很是熟悉，貌似和他那個一邊倒的爸爸格外像。
他爸爸每天都是“做什麼都是為了老婆。”“老婆說什麼都對。”“老婆在哪裡我就在哪裡。”“老婆什麼都不用做，我來就行。”
戚茶曾經無數次覺得他就是他爸爸從路邊撿的，偏心到離譜。
“嗯，那我也是為了陪你，我們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