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看書的時候，還是高中生……所以這間書房才是這個樣子。”
……這樣啊。
遲遇覺得稍微有點奇怪，但似乎也沒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劉叔又道：“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吧。行李都送到房間裡了，看看還缺不缺什麼東西？”
自然是不缺什麼東西的。
兩人的房間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書架書桌一應俱全，床單被褥整潔溫馨。
只是遲遇的房間裡多了一臺電腦，和幾本適合大一新生的書。
電腦不是那種厚重的大腦袋桌上型電腦，而是遲遇只在報紙廣告頁裡見過的筆記本。
在遲遇的印象裡，這種筆記本的價格趕得上遲笑這次的手術費了。
這是謝卿晟給自己準備的嗎？
為什麼要準備這個？
之前不是說好了，這只是為了配合表演而安排的房子嗎？
就在這時，遲遇的手機響了。
遲遇掩上房門，有些笨拙地按下了接聽鍵：“謝先生？”
謝卿晟：“……嗯？”
遲遇：“……卿晟……？”
遲遇念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尾音會不自覺地上揚，天然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但他本人對此毫無察覺。
他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謝卿晟又在那邊沉默下來。
好幾秒之後，謝卿晟道：“公寓裡還差什麼東西，直接告訴劉叔，或者告訴我。”
遲遇：“不差什麼了。”
他頓了一下，道：“那個……我房間裡，為什麼會有……多出來的東西？”
謝卿晟：“電腦？”
遲遇：“……嗯。”
謝卿晟：“用來給你補習的。”
“協議裡說得很清楚，‘成績優秀’，也是這個角色的要求之一。”
“明白了？”
謝卿晟說得鄭重而正式，彷彿在下達什麼經營任務，又彷彿遲遇的成績單是會寫進謝氏集團財務報表的重要資料。
遲遇“哦”了一聲，心裡那種微妙的不自在和不坦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握著手機，道：“明白了。我會努力學的。”
謝卿晟：“好。”
雖說這人似乎沒什麼話要說了，但他也沒有掛電話。
遲遇也沒有掛。
他將嘴唇咬了又咬，心裡的氣提了又提，想要問一句“書房裡的書，自己和笑笑能不能看。”
但他始終沒能問出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聽過太多次的“不行”“不知道”，看過太多次的白眼和譏笑之後，他不會再對人提要求了。
電話那一頭。
謝卿晟坐在貴賓候機室的沙發椅裡，拿著手機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那套公寓，那間書房，都是謝卿晟前幾天特意讓人佈置出來的。
他知道，遲遇會非常喜歡有這麼一間書房。
陽光躍進書房，書頁沙沙作響。遲遇可以在裡面安逸地窩上一整天。
他也知道，按照遲遇的性格，在問清楚自己之前，不管心裡有多向往，這傢伙都不會主動去碰書架上的書。
所以他想看看，遲遇會不會主動提出“我能不能去書房看書”。
等來等去，他只等到了話筒裡帶著點兒不安的呼吸，和一聲猶豫的“我這邊沒什麼事了……”
謝卿晟苦笑一下，道：“我那間書房……”
遲遇的：“嗯嗯？”
謝卿晟：“我很久沒去過了，裡面的書好像還挺多的？”
遲遇：“嗯，不少。”
謝卿晟：“你要是覺得能看，就隨便看看。要是覺得不能看，就讓劉叔他們給清理掉，別留著礙眼。”
遲遇：“不礙眼，不礙眼，能看的！”
不知不覺間，遲遇的聲音都高了一些，唯恐謝卿晟下一秒就讓劉叔“清空書房”。
謝卿晟：“那就隨便看吧。”
“別太沉迷。”
別太沉迷？
這句話在遲遇的腦海裡拐了幾個彎，最終變成了這麼一個意思：別花太多時間看閒書，別影響了成績，否則會影響到謝卿晟的顏面。
於是遲遇重重點頭，再次強調：“放心，我會努力學習，一定不會掛科的！”
遲遇說到做到。
當天晚上，等遲笑回房間休息之後，他就對照著厚厚的說明書，嘗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