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威武!”上了回家的馬車,蘇惜凝還有些雲裡霧裡的,如意已經對著魏嫣然豎起了大拇指。
“你這丫頭!”魏嫣然好笑的看著她的大拇指,嗔了一句,又正了神色“你姑母和你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我都拒絕了。”如意大致說了一遍姜書雲和她的對話。
“你說得對,說得好!”魏嫣然聞言欣慰道“人都是相互的,別人對你好,你自然對別人好,別人對你不好,你還對別人好,那是傻子!”
蘇惜凝也覺得欣慰,她一直害怕這個女兒沒有自我,沒想到竟是這樣有主見。
蘇惜凝一行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姜書寧已經帶著安哥兒和寶哥兒在魏嫣然的院子中等著了,連姜維英也在這裡。
“老太爺。”蘇惜凝帶著女兒行了禮。
“起來吧。”姜維英招了招手,讓如意過去,如意便走到姜維英面前甜甜喚道“祖父。”
“娘娘可為難你了?”姜維英關心道。
“沒有。”如意乖乖搖頭,看著父親和哥哥們關心的眼神,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魏嫣然說了進宮的事情,一家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才散開。
安哥兒和寶哥兒的任命是在兩個月後下來的,安哥兒被派去了千山縣做縣令,千山縣偏遠貧瘠,的確算不上什麼好地方,但也是這樣的地方,最能做出功績。
寶哥兒卻並沒有外放,而是進了禮部,做了主事。
“怎麼寶哥兒留在京裡?”晚上躺在床上,蘇惜凝問道“不是說都外放出去嗎?”
“他前段時間來求我,說是不想出去了。”姜書寧也不是很懂,但是他選擇尊重寶哥兒的選擇,再者寶哥兒並非他們姜家的人,便是留京也不影響什麼,畢竟安哥兒出去了,還只是個貧瘠之地的七品縣令。
“好吧,我竟是一點也不知道。”蘇惜凝也沒太放在心上,轉而操心起安哥兒的行禮和侍從來。
夫妻二人說到半夜,才抱在一起睡去。
因著安哥兒外放,他的婚事便暫且擱下了,橫豎他也才十六歲,蘇惜凝便和魏嫣然商量,等他三年任滿,看何去何從再定婚事,魏嫣然也沒反對,只是忙活起寶哥兒的婚事。
寶哥兒自從安哥兒離開後,就形單影隻,看起來心情不大好的模樣,每日裡除了上值,就是陪著順哥兒讀書,比以往沉寂許多。
“寶哥兒,你最近是有心事嗎?”蘇惜凝終於忍不住,將他叫到了自己身邊,柔聲問道。
眼前的寶哥兒個子很高,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身上肌肉緊實,一身黑色的勁裝,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禮部那些文弱書生的模樣。
他長的並沒有安哥兒蘭芝玉樹般那樣好看,卻也是個陽光明媚的少年郎。
“沒,沒有。”寶哥兒低著頭,開口否認道。
“有什麼事該和家裡人說才是,這樣藏在心裡可沒有益處。”蘇惜凝說道。
“叔母。。”寶哥兒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低著頭道“我沒事。”
“罷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蘇惜凝無奈,只能讓他回去了。
可之後的幾日,寶哥兒情緒越來越差,連魏嫣然與他說想看的人家,他都時常走神。
“這孩子也是怪了,說說話就走神,說說話就走神,也不知在想什麼。”魏嫣然忍不住對著蘇惜凝抱怨道,因著金家救過姜書寧的命,
魏嫣然一直對金元寶很好,更是因為從小養在家裡,金元寶在平陽候府,並不比安哥兒他們差些什麼,對於魏嫣然來說,都是自家的孩子。
“老太太,你說,寶哥兒是不是心裡有人了?”蘇惜凝猶豫著說出自己的猜測,情竇初開的年紀,有所喜歡也是正常的。
“那他怎麼不說?便是公主,我也豁出老臉去替他求一求啊!”魏嫣然說道,在她心裡,金元寶雖然姓金,卻是她姜家的孩子,配公主自然也是不差的。
“那定然是不好意思啊。”蘇惜凝笑道“還是我再問問,萬一真是有喜歡的,咱們也別亂點鴛鴦譜。”
“你說得對,咱們家如今也不要太講究門當戶對,孩子們的心意才最重要。”魏嫣然笑道“我與安哥兒也說了,他在外面若是有喜歡的,只要家世清白,我就不攔著,你也不許攔著,
只一條,亂七八糟的可不行,你讓他身邊跟著的筆墨紙硯都看緊了,沒個長輩在身邊,可別胡來。”
筆墨紙硯是姜書寧給安哥兒的四個小廝,分別叫文筆文墨文紙文硯,文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