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女子一頓,忍不住打了個嗝,面色有些難看道“哪裡假了?我都哭了?”
“姑娘的身手,若不是受了傷,只怕我都難以近身,可不像是要賣了你的人家能養出來的。”安哥兒道。
“行吧。”女子聞言坐了回去,擦了擦眼淚,一臉無所謂道“既然落到你手裡,那要殺要剮也只能悉聽尊便了。
不過我可是救人才落到這副田地的,公子要對我下手,可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女子這樣說話,也是賭一賭眼前人的人品。
“哦?此話怎講?”安哥兒來了興致,問道。
女子見狀,索性也不隱瞞。
女子名叫花弗,自幼跟著個江湖賣藝的師父,吃了不少苦頭,可師父人不錯,除了要賺錢沒辦法,必須讓她練的那些雜技要吃苦,其他的還真沒怎麼虐待過她。
後來賣藝的師父死了,她又跟了另一個師父,因為有雜技的底子,學了不少武功。
“再後來教我武功的師父也死了,我有一身武藝,總得做點對社,對世界有用的事情,於是我就四處行俠仗義,這次受傷,是我今日點兒背,救人的時候被人發現了。”花弗說道。
安哥兒覺得她的身世,怎麼說呢,破綻百出。
又是賣藝師父,又是武功師父,可賣藝師父死的時候她多大?武功師父為什麼收留她?又是做的什麼營生?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行事說話,卻老油條的厲害。
可安哥兒沒有問這些,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只要確定她做的的確是好事,那就可以幫。
“你去救什麼人?”安哥兒問道。
“幾個可憐的姑娘。”花弗嘆氣“她們或是被家裡賣的,或是被拐賣的,要運到京都去做青樓女子。
我剛剛趁他們睡著了,又下了迷藥想要救人,誰知道有幾個半夜不打瞌睡,如廁去的,就被逮到了,差點丟了性命。”
花弗說的輕鬆,若不是她胸口的血跡快要覆蓋了整個正面,安哥兒幾乎以為,她在講述的只是自己與人交談失敗的事情。
“那些姑娘在哪?我或許能助姑娘一臂之力。”安哥兒說道。
“當真?”花弗眼睛瞪大,很有一種賺到了的感覺。
“自然。”安哥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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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安哥兒幫她救了人?”蘇惜凝說道。
“是啊,你說這算不算件奇事?竟然還有這樣的姑娘。”青綠笑道。
“的確是。”蘇惜凝點頭,這個時代,聽到俠女的故事,還真是奇聞異事。
“還有更奇的呢。”青綠道。
蘇惜凝聞言,說道“安哥兒將人帶回來了?”
“太太怎麼知道?”青綠臉上的快來問我的表情,全都變成了驚奇。
“那女子無依無靠,又俠義心腸,安哥兒要帶她回來,很正常。”英雄俠女的故事,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