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裡應該是個庫房,一排排的架子上放著好多木箱子,賀境心開啟了最下層的木箱蓋子,裡面放著很多白斗篷,這白斗篷明顯就是跟著逍遙仙后面清修的那些村民穿的。
賀境心再看了看其他箱子,裡面也都是一些衣服鞋襪之類的。
賀境心想了想,從箱子裡取出四件白斗篷出來,她將箱子闔上,出了這間屋子。
她拐到了另一間屋子,那個屋子裡也是那樣的貨架,賀境心開啟了箱子,然後她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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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箱子裡裝著的自然還是衣物,但這些衣服卻不是斗篷也不是粗布青衣,這些衣服全都是黑色的。賀境心拎起一件衣服,這衣服很大,布料很結實。她又開啟了其他的幾個箱子,那些箱子裡的鞋子全都是獸皮靴,這種鞋子十分耐磨抗造。
賀境心眉心皺了皺,她將箱子關上,然後走到了另一間屋子,這個屋子裡放著的卻是很多小推車,每個推車上都配著兩個鏟子,不只是這些,在牆上還掛著很多粗苯的繩子。
這裡的確是個庫房,看起來有兩個作用,一個是用來存放這山頂上信徒日常所需要的衣物,而剩下的那些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賀境心想起了那個岔路口。
賀境心走出去,重新將門鎖鎖上,她一路回了假山之中。
張滿已經等的十分心焦,正在糾結要不要讓花明庭揹她去找賀境心時,賀境心回來了。
張滿仔細看了看賀境心的狀態,稍稍放了些心,“怎麼樣,那邊屋子裡有什麼?”
賀境心道:“有這個。”
她將抱在懷裡的一疊衣物放下,她除了斗篷之外,另外拿了一套黑色衣裳和獸皮靴。
陳虎卻在看到那套衣服的時候,瞳孔猛縮,呼吸都亂了一瞬,他的雙手死死地攥緊,他想要剋制自己的憤怒,可是火把的光將他的表情照的十分清楚。
賀境心注意到了陳虎的異常,她將那套黑色衣服送到陳虎面前,“要換上嗎?”
陳虎猛地看向賀境心,他眼白泛紅,眼底有著憤怒和絕望,還有一絲悲傷,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人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很容易說不出口。
張滿顯然也看出了陳虎的不對勁,“彆著急,你深呼吸,深呼吸幾下,對,就是這樣……”
陳虎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那股子猛烈湧上來的情緒終於慢慢恢復平靜,他閉了閉眼,“夫人……”
“你見過這個衣服,或者……你見過穿這身衣服的人?”賀境心目光炯炯地盯著陳虎,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陳虎騰出一隻手抓住了那套衣服,他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終於,他猛地跪在了賀境心面前,“夫人,草民陳虎,曾是生活在柿子溝的獵戶,草民求夫人,替柿子溝一百二十三口人申冤報仇!”
此時,永昌縣的縣衙之中,駱修遠正在翻找柿子溝的相關案宗。
永昌縣很窮,除了這三年來,幾乎每年都會經歷秋旱之外,還有很多其他原因,比如這裡很多村子土地都很貧瘠,就算沒有秋旱,地裡也種不出什麼糧食,而這些貧瘠的村子,大多是山地很多的村子。
駱修遠如今是永昌縣的縣丞,要管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樣,他要管永昌縣的經濟,這永昌縣太窮了,得想辦法賺點錢,百姓手裡有錢了,日子自然就會好過很多。
這不是巧了麼,駱修遠科舉不太行,但他經商頗有天賦,以前在杜家的時候,他是以杜家大少爺的身份,和其他的商人做生意,現在在永昌縣,他自然也可以以永昌縣縣丞的身份,和其他縣做做生意,互通有無嘛。
在這之前,他須得瞭解,這永昌縣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拿出來去換錢的,這幾日,他除了暗搓搓的在那五大家之間挑事,讓他們內訌沒時間來找他麻煩之外,他就帶著小石頭和小影心在縣衙裡到處溜達,這家問問那家走走。
不得不說,老祖宗說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尤其是那仰天山,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寶山。
他們永昌縣內有一個地方叫做柿子溝,如今是十月份,每年到這個時候,整個柿子溝裡的柿子都開始成熟了,那些熟了的柿子一隻只掛在樹梢上,猶如一盞盞紅燈籠。
這些柿子太多了,山民吃不掉,會採一些下山來賣,但柿子這種東西不好放,不熟的柿子很澀口沒有人愛吃,熟了的柿子又經不起顛簸,所以要弄下來運到集市上來賣,也是 一件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