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這幾日幹活兒的工錢也不是不行。”孫氏越說越覺得這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
孫氏一錘定音。
於是到了下午,賀境心和宋鉞就換上了孫氏找來的兩套稍微齊整點的衣裳,拿著鐮刀跟著王大有父子下地割稻子去了。
宋鉞人都傻了,他萬萬沒想到,出來巡查一下村子的秋旱情況,竟然把自己查到地裡幹活兒來了,看著賀境心熟練地在地裡割稻子,宋鉞心情十分複雜。
,!
宋鉞:好傢伙,賀大丫,你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技能是我不知道的啊!
宋鉞並沒有幹過農活兒,在幾次差點被鐮刀割到手之後,賀境心嘆著氣和王大有說,“叔,我哥他小時候,燒壞了腦子……”
王大有擺了擺手,“罷了,讓大柱捆稻子吧。”
就這麼的,宋鉞和賀境心硬生生地在王家地裡割了半天的稻子。
宋鉞捆稻子的時候,目光一直在注意稻田邊上的水渠。
水渠裡當然是沒有水的,畢竟這會兒收稻子了。
半天農活兒幹下來,宋鉞感覺腰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再看賀境心,竟然面不改色,宋鉞不由得有點懷疑人生。
王大有因為有了兩個小夥子一起幫忙幹活兒,大的那個幹活兒不利落,但小的幹活還可以,晚上吃飯的時候,臉色就好看了不少,看著餓死鬼投胎一樣使勁兒乾飯的兩個人,王大有嘆了口氣,罷了,也是兩個可憐的娃子。
王家大兒不在家,他還沒有娶妻,他住的屋子自然是沒有人住的,於是孫氏就把賀境心和宋鉞安頓在大郎的屋子裡。
村子裡的夜晚,家家戶戶歇的都挺早,賀境心和宋鉞躺在床上,等到外面徹底安靜下來,大約到了子時,兩人悄悄地爬了起來。
王大郎住的屋子,有個挺大的窗戶,他們沒有開門,因為王家的木門推開的時候會發出嘎吱的聲響。
從窗戶翻出去,賀境心拿著之前自己拿出來藏在牆角的鐵鍬,和宋鉞一起走到王家院子裡的那個泥塑邊上。
賀境心:“這個,你試著拔一下看看。”
宋鉞不解地看著賀境心,之前在大吉村村口的那個泥塑,他們不是已經試著拔過了嗎?
“這個再試試。”賀境心道。
宋鉞上前一步,雙手抓住泥塑,用力向上拔。
宋鉞:!!!
宋鉞一個踉蹌,他看著被自己整個舉起來的泥塑,有點茫然,還有點懵逼。
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個泥塑可以輕而易舉地拿起來?
“果然……”賀境心心下卻瞭然,“我們去村裡的其他地方試試。”
兩人出了王家院子,得虧王家住在村子邊上,村子裡也沒有什麼人家養狗,不然還有點麻煩。
賀境心和宋鉞找到了一個立在村子邊上的泥塑像,賀境心把鏟子往宋鉞手裡一塞,“來,挖吧。”
宋鉞認命地接過鏟子,這次他沒有和賀境心鬥嘴,下午賀境心是結結實實幹了半天活兒,一點也沒有偷懶,賀境心真的是個狠人,她為了達成目的,不只是滿嘴跑火車,她還對自己狠得下心來。
經過今天半天,這王家人對他們的身份深信不疑。
宋鉞拿著鏟子,沿著泥塑開挖,他一鏟子下去,哐的一聲,鏟子直接就碰到了堅硬的石頭。
“往邊上一點。”賀境心道。
宋鉞聽話地離塑像稍稍隔了半臂的距離再開始挖,很快,藏在泥中,泥塑底下的,赫然是一根石柱。
宋鉞在大吉村的祠堂下面,發現了一個地下溶洞,溶洞的水系四通八達,很多枝枝蔓蔓的分支,而在那些枝蔓上,狹窄的地方,都有一根石柱立著,看來,那石柱的作用,便是在最窄的地方,截斷水流。
地下水流被截住,相當於地下水脈被砍斷。
宋鉞:“什麼意思……難道供奉在信徒家中的泥塑,和供奉在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嗎?”
賀境心:“呵,只怕這些泥塑才是重點,供奉在信徒家的那些泥塑,是用來掩蓋這些泥塑的。”
這些散落在村子裡的泥塑,才是逍遙仙用來展現她的神通的,這些泥塑都是立在用來截斷水脈的石柱之上。
“你可記得,大吉村的那個村長對你說過的話。”賀境心道,“他說,逍遙仙說了,逍遙仙的泥塑金身,立在天地間,是為了替信徒受苦的,無需打理,無需多管,只需放置在那裡,風吹日曬,沐霜浴雪,就算壞了也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