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和駱明月拜堂成親,一切已成定局,所以不去打擾嗎?
還是因為她當時的狀態沒有辦法去找顧岑宴?
蘇芷被賀從淵救走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如今身在何處,是生是死,都藏在暗處,隨著賀從淵的死而成了謎。
這些亂七八糟的碎片式線索,浮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賀境心閉上眼睛,就在這喧囂之中,她聽到了枕邊人沉穩的心跳聲。
很有節拍的心跳聲。
不知何時,賀境心的呼吸聲也變得悠長和緩。
窗外寒風捲著雪花,一層一層堆疊,院中長著的那棵紅梅,沐浴著霜雪,悄然盛放。
這場雪斷斷續續下了有三天,第三天的時候,天空終於放晴了。
這三天,宋鉞一直待在府衙,他從府學選了幾個才識能力不錯的秀才來協助自己,梳理青州的稅務和沉積下來的案宗。
而就在這一天,一輛馬車朝著府衙來了,馬車後面跟著一隊人馬。
宋鉞聞訊出來,坐在馬車中的人恰好掀開馬車簾子下來。
四目相對。
宋鉞震驚地發現來的竟然是個老熟人。
宋鉞邁步迎上去:“張大人,您怎麼來了,這天寒地凍的,快進來暖暖。”
來人正是張書鶴。
幾個月前,宋鉞他們途經洛陽,撞上了花想容的牡丹殺人案,和這位張大人很是打了一番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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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派我來處理青州之事。”張書鶴見到宋鉞,心情也不錯,當初也多虧了有宋鉞夫婦,不然案子怕是沒有那麼快告破。
宋鉞愣了一下,隨後心下一喜,“如此甚好。”
可真是太好了!
張大人的人品能力,宋鉞都親自領教過,皇帝這個時候把張大人派到青州來,可真是太及時了!
張書鶴在接到皇帝調令的時候,也很是意外,當初皇帝把他放在洛陽,便是為了讓他守住洛陽,不被其他世家的勢力滲透。
不過他只是暫領欽差,巡查膠東道,肅清膠東道殘餘逆黨,頂多待個把月就能回去了。
就在宋鉞熱情地接待張書鶴時,賀境心帶著花明庭,正在賭坊裡,豪爽地把袖子擼起來,然後把一把銅板拍在了賭桌上。
莊家看到賀境心又來了,幾乎要哭了。
這三天,賀境心天天來,她每次來都只用三個銅板當賭注,之後明目張膽的贏走賭坊一大筆銀子。
“夫人確定押小嗎?”莊家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賀境心頂著一張晚娘臉,“開!”
她說過了,等她回來之後,絕對要把金滿堂贏到破產!
此時金滿堂就在二樓,明明才下過雪的天,陰冷陰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裡的炭盆點的太旺了,金滿堂額頭上全是汗,他胖胖的臉上,幾乎要團成苦瓜。
金滿堂看向坐在一邊剝著瓜子的顧岑宴,眼神裡的幽怨幾乎要凝成實質了,“顧先生,您倒是想想辦法啊,她再來幾趟,我這賭坊真的要撐不住了啊!”
顧岑宴丟下手裡的瓜子,“急什麼。”
他站起來,拿起面具扣在了臉上,“到了嗎?”
金滿堂愣了一下,隨後眼中有一絲不捨,“已經到了。”
顧岑宴點了下頭,“賭坊不是什麼正經生意,傷天害理的事情莫要做,以後,好自為之。”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順著樓梯往下走。
賀境心堵得正興起,她要把銀子全都推上去,一隻手按住了她。
賀境心不爽地扭頭,卻看到了戴著面具的顧岑宴,“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特地來這裡的。”顧岑宴道。
賀境心盯著顧岑宴看了半晌,隨後點了點頭,她熟練的掏出布袋開始往裡面裝錢,裝完之後給了花明庭,“花叔,你先帶著銀子回去,我一會兒就回家。”
花明庭沒有二話,他其實不太:()被貶後我靠玄學一路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