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生的好看,這一身裝扮,頗有那麼幾分雌雄莫辨的英氣。
之前說了,皇帝是個顏狗,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就導致,大晉上上下下,都會下意識的更欣賞長得好看的,很多文人甚至還會敷粉簪花,所以張滿這樣一穿,不仔細看,不拆穿,倒也真有那麼點翩翩佳公子的樣子。
“今天就去縣學?”賀境心在邊上坐下,也拿起一隻饅頭啃了一口。
張滿點了點頭,她眼睛亮晶晶的,“對,我如今可是學監,駱大人和花大人可是都直接拍馬上任了,我自然也不能落後。”
賀境心點了點頭,“注意點安全。”
張滿:“知道,如今我們初來乍到,直接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那些人怕不是恨不得直接弄死我們。”
說到這裡,張滿停了停,她看向賀境心,問她:“賀大師,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你肯定知道,宋大人這麼做會引起這樣的後果,你為何放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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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我好像能阻止他一樣。”賀境心說的半點不走心。
張滿卻道:“如果是你的話,宋大人會聽的。”
賀境心的手頓了頓,“因為沒必要,皇帝不會讓宋鉞出事的,我們一路還算順風順水的到永昌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他們在長安城得罪的人多,在洛陽城又掀翻了四皇子的母家,得罪的人又更多了,但這種情況下,他們都能平安抵達永昌縣,這就很有問題了。
張滿聞言,端在手裡的粥碗差點沒端穩,“你是說……我們一路到這兒,皇帝都關注著?”
“二十年前,左相大人為何能夠從寒門子弟入天之門?”賀境心沒有回答張滿的問題,反而是問了張滿這個問題。
曾經的左相,是傅棠的父親,傅棠變成了如今的張滿,她其實多多少少知道父親是在為皇帝做事。
二十多年前,皇帝需要一把刀,一把砍斷世家爪牙枝蔓的刀。
二十多年後的現在,皇帝好像找到了另一把刀。
賀境心看著張滿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知她明白了她的未盡之言,畢竟張滿是個很聰明的人,她或許有的地方沒有想通,但只要稍加點撥便能明白。
“這永昌縣……或者說,整個青州,可能早就爛了,腐肉需要快刀才能剔除。”賀境心道,“說不定鬧得越大,反而越安全。”
賀境心知道,她說的這些,其實宋鉞自己也明白,否則他不可能拿著這麼多人的命和他一起冒險。
得虧是和宋鉞一起長大,她真的太瞭解宋鉞這個人,他有時候或許連自己的命都能拿出去賭一把,但他絕對不會拉無辜之人下水,這是他的底線。
就如賀境心所想,此時宋鉞正坐在縣衙的二進,翻看永昌縣的縣誌。
臨時被抓來成為衙差進來,十分不標準的行了個禮,“大人,秦縣丞和慕縣尉,還有主簿,陳典史來了,說是要見您。”
“出去告訴他們,就說我很忙,我剛到任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空見的,還有,讓他們莫要冒充朝廷命官,之前這縣衙裡可是空無一人,顯然是不存在什麼秦縣丞和慕縣尉的,我已經任命了新的縣丞和縣尉。”宋鉞頭也沒抬地道。
“若他們……拿出官印呢?”進來通報的漢子,正是昨日頭腦清醒發言的虎哥,虎哥生的人高馬大,這一身衙差衣服換上,很像那麼回事。
宋鉞聽他這麼問,倒是驚訝地抬頭,他記得這個人,之前他問話的時候,這人讓他印象深刻,“就說舊的官印已經作廢了,縣丞和縣尉的官印已經重新在刻了。”
虎哥眼皮子一跳,他彎腰退下去,越走眼神越冷,這冷意中卻也透著幾分痛快,這永昌縣,可能真的會被這個宋大人鬧翻了呢。
:()被貶後我靠玄學一路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