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那麼著急,就像是在為了什麼更大的事情做準備一樣。
如她所想,大婚之日,宋鉞失手砸了皇帝給的玉如意,當時宋鉞以為自己太緊張了,所以才會不小心摔了,但後來賀境心有回去看過,那玉如意上被人動了手腳,隱晦地上了油,而宋鉞上去接賞的時候,萬福公公站的位置很微妙,悄悄地使個絆子也能做到。
砸個玉如意而已,一般情況下,頂多會被說兩句,有容人之量的甚至根本不在意,皇帝看起來並非是小氣之人,他連自己頭上被左相戴綠帽子都能忍下,還一忍就是這麼多年,足以可見皇帝的心胸之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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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以宋鉞砸了御賜之物,是對皇帝大不敬,直接將才提拔成從四品大理寺少卿的宋鉞,貶到了青州永昌縣當縣令。
賀境心曾經有想過一個問題,皇帝把宋鉞貶到青州來,是偶然,還是特地選的。
現在看來,皇帝是故意的。
黃雀就在青州,就算青州被仰天山那位明先生買通了上下,但對於黃雀來說,若他有心,絕不可能傳不出訊息去。
那麼,如果皇帝從一開始就知道仰天山上的事情,為什麼卻放任那些人在山上這麼多年不管不問?
他當初將仰天山上的事轉手又交給了二皇子,二皇子又讓聞雨聲去了仰天山,暗中調查那筆鉅額寶藏所在何處。
後來從三年前,明先生把控仰天山,整個膠東道都被他買通了。
但這些被買通的勢力之中,絕對不包括顧岑宴。
黃雀就在青州,皇帝絕對知道現在的青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爛攤子。
但他卻在放任了三年之後,把宋鉞派到了青州。
從他一路讓自己的隱龍衛護著宋鉞,不讓他出意外來看,皇帝將宋鉞貶到青州,決不是讓他來送死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皇帝從一開始將宋鉞貶到青州,就是想要處理掉仰天山上的那股勢力。
從青州到長安城,這麼遠的距離,就算走水路也需要不少時間,但他們只等了大半個月,就等來了裴肅,而那個時候裴肅已經把膠東道上下都拿下了。
如此快的速度,就好像是他一早就在待命一樣。
賀境心看不懂皇帝。
確切來說是賀境心收集累積到的線索還不足以讓她搞明白,皇帝這一籮筐的騷操作,到底是為什麼目的。
皇帝想做什麼,時間久了,自然有弄清楚的一天。
現在,弄明白賀從淵的過去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賀境心想了想,最後還是道:“我父親曾經也是隱侍,他一直在找你。”
顧岑宴愣住了,“你父親是隱侍?怎麼可能……”
隱侍,隱於暗處,無親無故,他們這樣的人,不會娶妻生子,如此沒有軟肋,才能絕對忠誠於自己的主子。
賀境心的父親若是隱侍,他如何能夠娶妻生子的?
“凡事總有例外,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賀境心淡淡道,“比如說,你在世人眼中是個死人,但如今不是還活在這裡嗎?”
顧岑宴:……
你這話說的就多少有點不禮貌了!
“你父親為何要找我?”顧岑宴很懂事的沒有再問賀境心父親為什麼都是隱侍,他卻能如此鶴立雞群娶妻生子的問題,而是換了個問題。
賀境心將手裡的骰子往前面送了送,“我猜,應該是為了這個吧。”
一切又回到了眼前這顆小小的骨骰上來了。
“十年前,我爹從歹人手裡 救下一個姑娘,說是叫蘇芷,當時那姑娘渾身都是傷,她說她本是貴人家的千金,卻被換了身份,從小磋磨到大,要殺她的,應該是替代她成為千金的那個人。”賀境心這話說的真真假假,畢竟她當時只聽了父母說了隻言片語,但她不能暴露這一點,畢竟她現在很想知道,這個蘇芷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父親會為了蘇芷的骨骰,不惜放棄安穩的日子,也要去找黃雀。
蘇芷到底特別在哪裡?
十年前,蘇芷十六歲,正是花信年華,想來生的也不差。
一般一個男子為了另一個女子去做很危險的事情,不是為情,便是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不可能是為情,賀從淵對溫覓的好,沒有摻雜半點水分。
如此,便只能是第二種。
不得不。
“蘇芷……她本來應該是哪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