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了謝老夫人,之後是謝家二爺,三爺,最後,她握著匕首,停在了崔婉瓊的身邊。
張書鶴一行人,被花明庭帶到了洛陽行宮,看到了那被封存的春杏宮裡,沐浴著新月,詭異的發著光的牡丹花田。
花明庭道:“我勸你們離這些花遠一些。”
宋鉞警惕地後退一步,“這些花都有毒嗎?”
花明庭將曾經花家鹽礦遭遇天外飛石,最後一整個鹽礦都被汙染,不得不廢棄那個鹽礦的事緩緩道來,“我的眼睛,便是因為和這些奇石待的久了,最後不能視物的。”
,!
張書鶴只覺得十分荒謬,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十分的真實。
怪不得他找來找去找不到牡丹花田,這裡可是行宮,誰會往這裡來?他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沒有皇帝的手令,也不敢往宮裡查。
這個被封了的宮殿,怕是一年到頭都不會有人往這裡來。
確定了牡丹花田的位置,張書鶴也沒有在這裡多待,便讓人押著花明庭往洛陽縣衙走。
這一夜折騰的,來來回回,天都要亮了。
可不就是天亮了麼?
張書鶴一行人回到洛陽府衙時,天空破曉,黑暗驅散。
然而,府衙後院,卻傳來一陣尖叫。
張書鶴臉色一變,他猛地回頭看花明庭,花明庭站的筆直,唇邊卻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張書鶴心中十分惱火,但他顧不上說什麼,拔腿就往府衙後面跑去。
宋鉞和杜引章對視一眼,果斷拔腿追了上去,留下花明庭,被衙差們押著跟在後面。
府衙後面,發出尖叫的是一個大娘,她是府衙裡僱的掃灑婆子,每日早上這個時候,都會來做清掃,結果今天推開院門,卻看到了兩個衙差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可把大娘嚇了一大跳。
正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是不是要去前面報案時,就見張書鶴行色匆匆跑來了,“大人,出出出人命了!”
張書鶴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發現倒在地上的衙差只是昏迷過去,“沒死。”
他顧不得看這兩人,拔腿就往裡走,他心中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留了後手,防止兇手不是一個人,到時候萬一有人跑到大牢來殺那蔣氏,他這邊也做了準備,對方若是敢來,就是自投羅網。
可誰想到,兇手如此有能耐,竟然把他佈下的人全都藥翻了!
他鐵青著臉走進大牢裡去,蔣氏是另一個餌,大牢裡其他的犯人已經轉移了地方,這牢裡只關了蔣氏一個人。
本來的萬全之策,如今竟然是給兇手行了方便!
張書鶴停在蔣氏的牢門前。
此時,關著的牢門大開,蔣氏已經死了,她死前應該是受了非人的折磨,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是那詭異的滿是狂喜和痴迷,她臉上是扭曲的痛苦。
她身上留下了很多指甲抓痕,像是她在奮力掙扎時,被對方一次又一次地按住,她身上有很多的傷口,她躺在地上,血流了出來,她屍體邊上,用血寫了一個“三”字。
屍體邊上,放著一盆盛開的牡丹花。
宋鉞和杜引章追著張書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死亡現場。
宋鉞愣住了,“怎麼會……”
宋鉞在花明庭出現之後,意識到張書鶴讓杜引章去謝家,並非是懷疑他殺人,而是把他當做引出兇手的餌料。最後花明庭如期而至,甚至差點殺了謝家老家主,只是還是被抓住了。
之後的一切,好像都很順利,花明庭說出自己殺人的過程,還帶他們去了種牡丹花的地方,再到現在……
“快,去謝家!張大人!”宋鉞臉色猛地一變,張大人以為自己下餌引殺手上門,可是這一切也可能是兇手在聲東擊西,故意把他們的視線轉到謝家!
張書鶴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非常難看,他當即下令,讓人備馬,重回謝家!
他們往外跑的時候,花明庭剛巧被衙差押著走到了大牢外。
張書鶴面色複雜地看了花明庭一眼。
花明庭:“大人如此著急,是要去何處?”
張書鶴:“你很好,你們很好!”
花明庭:“大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是嗎?”
張書鶴心上堵著一股氣,“那也有王法!”
花明庭沒忍住嗤笑出聲,“王法?你信嗎?”
張書鶴不再和花明庭廢話,只吩咐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