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想從她那邊問出花想容的下落?還是說,花家藏著什麼東西,引人覬覦?”
賀境心:“花家在前朝,是世家大族,尤其是花家還是江南一代。江南距離關隴一帶太遠了,朝廷的手伸不到那麼長,江南的偏又掌握著官鹽,那邊的大鹽商,大世家,手裡累積的財富是你想象不到的數字。”
宋鉞臉色也很沉,之前村長說的時候,他就有想到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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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境心道:“末帝當時都要靠娶花家女為後,試圖梳理江南的世家,可見花家在當時必定是煊赫一時,世家就算是倒臺毀滅,也一定會留下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其實才是世家的根基,只要根基還在,再過個幾十年上百年,或許又會慢慢變成一個新的世家。”
宋鉞:“所以,也有可能是,花娘子的身份暴露了,引來的殺身之禍,當時花娘子已經被謝家控制了。”
若只是為了逼迫花娘子養花,何至於要將她關在屋子裡,用鐵鏈鎖住,限制她的行動,讓她不見天日,這種行為更像是在逼迫她,逼迫她交出某些東西。
“所以,當時去花家的人,極可能是謝家派過去的。”賀境心道。
宋鉞眉心微皺,“可是究竟會是誰,在二十多年後,再跳出來復仇呢?”
宋鉞:“花想容失蹤的走鏢丈夫,她不見了的雙胞胎之一。”
“還有一個人。”賀境心道。
宋鉞:“誰?”
夜半三更。
溪草村裡,家家戶戶的燈火都熄滅了,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種如水的安靜之中。
西山腳下那座荒廢了二十來年的青磚房後,兩座孤墳因為無人打理,也長了半人高的荒草。
“快一點挖!”賀境心催促道。
此時,宋鉞手裡拿著一把鏟子,正費力地挖著土。
宋鉞抬頭,看了一眼蹲在墳包上,雙手托腮,手裡舉著一根小小蠟燭的賀境心。
宋鉞:“你就不能換個地方蹲嗎?你蹲在人家墳頭上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賀境心打了個哈欠,“說的好像你挖墳就挺禮貌一樣。”
宋鉞:……
宋鉞低下頭,惡狠狠地一腳蹬在鏟子上,鏟子深深陷進去,他手下再一用力,一大塊的泥土就被他挖了出來。
宋鉞正在挖的,是小一些的那個墳,據說是花想容幼弟的那個墓。
賀境心總覺得這幼弟死的時間太過微妙。
尤其是在知道,花娘子曾經是江南世家花家之女,她的弟弟那可是花家的嫡幼子,這個身份,對於世家來說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他們是花家覆滅之後,存留的火種,怎麼可能死的那麼草率?
宋鉞挖的滿頭大汗,直到鐵鍬終於觸碰到了一樣硬物,他順著那硬物挖了一圈,就露出了一口棺材出來。
棺材是好棺材,埋在地底下二十多年了,除了表面的黑漆斑駁了一些之外,木頭還是完好無損的。
賀境心走過來,和宋鉞一起,將棺材上面的泥土清理乾淨。
棺材封棺時,用的是鐵釘,賀境心什麼都會一些,拔釘子自然也不在話下。
宋鉞看著賀境心熟練的拔掉鐵釘,目光堪稱驚奇,不是,賀大丫為什麼還有這種技能啊!
誰沒事做,會去扒拉棺材上的鐵釘啊!
“來,推開看看。”賀境心把手裡用來拔釘子的東西丟在一邊,手搭在了棺材上。
宋鉞站在另一邊,和賀境心一起用力推動棺材。
棺材蓋子被推開,賀境心拿起放在一邊的蠟燭往裡面照了照。
就見黑漆漆的棺材裡面,整齊地放著一套衣物。
果然,沒有屍體,這只是個衣冠冢。
宋鉞:“那花娘子的幼弟沒有死,他肯定還活著!”
賀境心看著棺材,她眉頭皺起,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賀境心看向了邊上的那座墳,那是村長給顧媽媽立的墳,“把那個也挖開。”
宋鉞:“顧媽媽的墓?”
賀境心點頭:“對。”
宋鉞想了想,“也是,之前都是村長在說,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還是的挖開驗證一下。顧媽媽莫怪,冒犯了還請包涵,我們也是為了替你家主子沉冤昭雪才不得不挖您的墳。”
宋鉞碎碎唸了一通,操起鏟子,繼續挖墓。
賀境心卻在研究花小弟的墓。
顧媽媽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忠僕,既然是要讓花小弟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