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一群莊稼漢子,並且這些漢子手裡,不是拿著扁擔就是扛著鋤頭,每個人表情都十分猙獰,那架勢,彷彿是要把弄壞逍遙仙泥塑的人,千刀萬剮了。
這些漢子,常年幹力氣活兒,跑起來,就連五六十的老丈都很快,宋鉞雖然身體不錯,在一眾文弱書生裡算年輕有力的,但比起這些莊稼漢子還是沒法比的。
很快,兩方人越跑越近,眼見著就要追上宋鉞和賀境心。
“與其兩個人一起被抓,不如你一個人扛一下,你可以的,你可是我的相公呢!”
宋鉞聽到賀境心口中的“相公”二字,只覺得渾身都有點發麻。
就在宋鉞閃神的一瞬間。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賀境心反手推了宋鉞一下,直接把宋鉞推進了老丈跟前,後面的人來不及停下來,一時間一群人擠作一團,摔了個亂七八糟。
宋鉞:!!!
宋鉞:“賀境心!”
宋鉞喊的撕心裂肺,試圖喚醒賀境心的良心。
賀境心:“你弄壞了人家的東西,安心留下贖罪,等到他們原諒你,你再回家!”
宋鉞這瞬間,氣的臉都紅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賀大丫只會坑他!
你聽聽,你聽聽,她這說的是人話嗎?!
宋鉞扭頭,臉上擺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那什麼……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壞的,我願意賠償,真的。”
“帶回去!”老丈根本不搭理宋鉞,他氣喘吁吁地一揮手,兩個魁梧的莊稼漢子就擠上前來,一左一右,提小雞仔似的,把宋鉞給提了起來。
宋鉞:……
宋鉞一開始掙扎了幾下,雙腿懸在半空胡亂踹了幾下,一左一右架著他的大漢紋絲不動,穩如老狗一樣。
宋鉞很快被提溜進了村子內圍,很多人從家裡出來,圍觀宋鉞,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憤怒的表情,宋鉞弄壞了逍遙仙泥塑的事,顯然是引起了眾怒。
宋鉞一路被提溜著,丟進了大吉村的村中祠堂邊上的一個空屋子裡。
那老丈是大吉村的村長,一臉陰沉地看著宋鉞,“你是何人,為何潛入我大吉村,你來這裡想幹什麼。”
宋鉞眼皮子一跳,他注意到那老丈說了“潛入”兩個字。
這很奇怪,一個村子,外人進村,犯得著用上潛入這樣的說法嗎?
宋鉞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他自然沒有傻到在意識到這個村子似乎有問題的情況下,暴露自己是永昌縣縣令的事實,“老丈,我叫宋大牛,我是陪媳婦兒回孃家的,就是我們趕了大半天的路,身上的水都喝完了,所以想來討杯水的。”
老丈“呵”了一聲:“回孃家?你是哪兒人?你媳婦孃家又在哪兒?”
宋鉞不太擅長說謊,但現在不說謊不行,他此時在想,若是賀境心在這裡,她會說什麼。
但不管說什麼,絕對比他更能忽悠人。
宋鉞:“我是大樹村人,你知道大樹村嗎?我們那兒也是逍遙大人庇佑的,老丈,剛剛真的是誤會,我是見逍遙大人的金身上沾了灰,大人的金身怎能被灰塵沾染呢?我就想給大人擦擦,被老丈你嚇了一跳,才會不小心弄壞大人的金身的。”
宋鉞心跳的極快,他上次撒謊還是在皇帝面前,為了不被賜婚給三公主,他直接推了賀境心頂包的。
老丈盯著宋鉞,表情卻越來越嚴肅,“簡直胡說八道!你在說謊!”
宋鉞心中咯噔一下,怎麼回事,他剛剛明明說的很詳細也儘量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何老丈會忽然翻臉。
“我沒有!”宋鉞讓自己穩住不要慌,“老丈,你想幹什麼?大家同是大人的信徒,你根本就是想要故意藉機生事!你想訛我!”
老丈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冷笑道:“訛你?你在說什麼鬼話,你在侮辱我!你這樣偷偷摸摸潛進來,想要藉機攀交情的我見了多了,你想要另闢蹊徑引起我們的注意,卻也不提前打聽清楚了,我們大人品行高潔,她將自己的金身賜予我們,以她的金身庇佑我們,日曬雨淋,都不會在意,大人告訴我們,金身的存在就是來替我們受苦的,髒汙也好,被毀壞也好,都無需在意。”
老丈道:“你說,你看到大人的金身上沾了灰塵,要替大人擦去,簡直可笑!你若是信徒,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大人根本不在意什麼灰塵!”
宋鉞:…………
這根本不按照套路走啊!
這位逍遙仙,你出來,我要和你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