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謝家怕是會想辦法擺平此案。”
宋鉞不懷疑賀境心的說法,畢竟當初左相為了翻身,都對他威逼利誘,那還是在鐵板釘釘,絕不可能翻身的情況下。
謝家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有心操作,還是有很大的空間。
只是——
宋鉞:“謝家難道不想找到兇手,他們家死的可是家主。”
賀境心冷嗤一聲,“那又如何?宋二,世家大族,親情永遠沒有利益來的貴重,謝家主一死,旁人不就有機會了嗎?謝二爺和謝三爺,此時只怕是忙著瓜分大房的東西。畢竟刀子又不是砍在他們自己身上,相反,他們還有出頭的機會,說不定,他們還要謝謝謝家主在這種時候死了呢。”
畢竟,謝家主這個時候沒了,謝家那位有可能成為四皇子妃的嫡女,便要守孝三年,那麼四皇子妃的人選,就會從二房三房出,比起兄弟當國丈,還是自己當國丈更風光啊。
宋鉞:……
宋鉞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這些,他只是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而已。
賀境心:“走吧。”
賀境心上了杜家送他們來的馬車。
宋鉞跟著她上了馬車,“我們這會兒回杜家?”
賀境心道:“我們要趁著謝家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去查一些東西。要解開這一樁復仇案,抓住藏在背後的兇手,最重要的其實是知道,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任何一個細節,任何一個因果,任何一個活在那時候的人,都得知道。”
因為現在的惡果,都是曾經種下的因,絕大數時候,我們在當下做出的決定,其實在過去就已經被決定好了。
“去溪草村。”
去一切最開始的地方。
二十五年前,花想容帶著幼弟和忠僕,在洛陽城外落腳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