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密謀的,一個母親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被害死,第一反應是什麼。
答案簡直呼之欲出,他卻沒有能夠領會到。
宋鉞心上浮上一絲挫敗感。
賀境心:“你該不會是在糾結,是不是要把她的身份叫破,讓她接受應有的罪罰吧?”
宋鉞:……
宋鉞剛剛浮上來的那點子挫敗感,瞬間就沒了,“不是,賀大丫,在你眼裡,我真的就是二傻子嗎?她是無辜的,嚴格說起來是受害者,我為什麼要和一個受害者過不去!”
賀境心微微挑了挑眉,“不是因為,皇帝寬恕了她?”
宋鉞:“若是有罪之人,就算是皇帝寬恕,也不能放過!有罪卻被放過,那受害者的冤屈要如何解?”
賀境心看著宋鉞,有種果然如此之感,這人不懂迂迴,也不會看氣氛,更不想預設皇權至上的規則。這樣的人,為官其實很艱難,他短短几個月內,從狀元郎,到冷板凳大理寺丞,又被提拔到從四品的大理寺少卿,還沒焐熱,又被貶到六品縣令。
縱然這其中有陰差陽錯,但更多的還是宋鉞性格使然。
賀境心曾經很不喜歡宋鉞這個性格,卻沒有想到,到了長安城後,她冷眼看遍了長安城大大小小的官員,最終也只有一個宋鉞,可以信任,可以不受蠱惑,不被要挾,頭鐵的一查到底,把案子翻出來。
賀境心:“她想和我們一起,你是一家之主,你覺得呢?”
宋鉞沒好氣地瞪了賀境心一眼,“你還記得我是一家之主嗎?你都答應了,難不成我還能反對不成?”
賀境心對宋鉞的識趣非常滿意,“行了,想想,她這樣的才識,只隱姓埋名當個小村姑,的確可惜了。”
“姐!姐夫,吃飯啦!”不遠處,傳來賀影心的叫喚聲。
宋鉞和賀境心一前一後走出去,福伯已經熱好了午飯,對於多出來個小姑娘,也沒啥意見,樂呵呵地多裝了一碗飯。
賀影心坐在石頭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張滿,張滿靠著賀境心坐著,像是她才是姐姐的妹妹一樣。
賀影心:好氣!
賀影心扭頭看向坐在姐姐另一邊的宋鉞,給了個死亡視線。
本來,這一路,她和姐姐兩個人走,牛車也寬敞,結果現在,牛車又要多加一個人了!
一行人吃過飯,牛也吃完了草,牛車又繼續上路了。
行了半天,在城門關閉之前,牛車緊趕慢趕地,進了東都洛陽城。
洛陽城內十分熱鬧,雖然皇帝在西都長安,但東都也半點不遜色長安的繁華,福伯在前面,先去定客棧,然而奇怪的是,一連問了好幾家,都說客棧住滿了人,眼見著天就要全黑,一行人還沒找到落腳點。
就在幾人想著,是不是把牛車驅趕到空地上,就這麼湊合對付一晚的時候,一道聲音,帶著驚喜和不確定地響起來。
“宋兄,是你嗎?”
插入一個地圖,從長安城到青州的路線,在地圖上可以直觀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