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那也是婚前,最重要的是,她是在哪裡聽到的,左相和貴妃絕不可能是在左相府私會。”
宋鉞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他感覺自己的手腳有點發麻,“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如果你是左相夫人,你很愛你的女兒,在知道有人要害死女兒的情況下,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賀境心問。
宋鉞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救她。”
“對,是救人,而不是殺人。”賀境心點頭道。
“但是她救不了人。”宋鉞很快冷靜下來,“她想過很多辦法,想過向皇帝求救,但是左相犯的罪,可是混淆皇室血脈,甚至一直在密謀讓秦王上位,這與謀反有何區別?她救不了的。”
“對。救不了,所以就一起下地獄,也說得通。”賀境心點了點頭,“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宋鉞看著賀境心,眉心皺的死死的,他不明白賀境心究竟是何意。
“但是我還是想去見一下左相和左相夫人。”賀境心看著宋鉞問,“可以嗎?”
“他們是死刑犯,三日後就要問斬。”宋鉞道,“賀境心,你坦白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懷疑這個案子,還有什麼蹊蹺和疑點?”
“沒有,左相夫人殺了人,這個我沒有疑問,她自己的作案手段說的很詳細。”賀境心道。
宋鉞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案子已經宣判,倘若此時出現反覆,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向皇帝交代,如何向長安城的百姓交代。
“我去見她,是有別的事。”賀境心坦誠道。
宋鉞:“所以,你說的別的線索,果然就是誆騙我的,是為了能被放進來嗎?”
賀境心:“哎呀,被你發現了。”
宋鉞:……
賀境心:“說到底,這個案子沒有我,一開始根本推進不下去吧,我想去見見害我算計我,想讓我頂罪的人,不算過分吧? ”
宋鉞擺了擺手,讓人帶賀境心去天牢。
陳槐領著賀境心走到天牢外。
因為兩人已經被判了三天後問斬,此時是被關在死囚牢裡的。
賀境心先去見了左相,她站在牢門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哪怕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小人物的生死也是有人在意的。
左相注意到賀境心的到來,他抬頭看了賀境心一眼,確認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不明白此人來這裡做什麼。
“你是哪家派來的?”左相問。
左相這些年,得罪的人很多,如今他就要死了,那些政敵自然不會放過最後羞辱奚落他的機會,畢竟落井下石嘛,誰不會啊。
賀境心緩緩地蹲了下來,她和左相平視,“我是賀家人。”
左相皺了皺眉,有些困惑,這長安城裡,似乎沒有什麼權貴姓賀啊。
賀境心見他這樣,冷笑了一聲,“賀從淵,認識嗎?”
左相仍然一臉沉思,看樣子就知道,他不認識賀從淵這個人。
“一年半前,你的隨從,將他送回家,你讓你的隨從,從他身上找一樣東西。”賀境心稍稍提醒,“他上門見你,你讓人把他打了個半死,想起來了嗎?”
左相臉色頓時變了,顯然是想起來了,他目光銳利地看向賀境心,眼中有著警惕之色,“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賀從淵的女兒。”賀境心並沒有隱瞞,她一直盯著左相的臉,不錯過他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你記起來了吧,你想從我父親身上得到什麼?我父親當時恢復的很好,卻忽然暴斃,是不是你乾的?”
左相看著賀境心,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賀境心,作為時時刻刻都在暗中關注著這個案子的人,左相當然知道,實際上查出重要線索的人,其實就是她。
看似她只是為了給自己脫罪,所以這一系列的舉動都很合理。
“你是故意的。”左相不是個蠢人,他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非常聰明的,否則也不可能給皇帝當了這麼多年的刀。
左相對皇帝的感情很複雜,君臣互相合作,有默契,但是左相對皇帝更是懷著一種恨意。
是因為給他當刀,所以他和貴妃之間有緣無分,甚至還要看著貴妃入宮為妃。
左相也並非一開始就和貴妃有瓜葛的,他一開始是有想過要放下,可是有一天,貴妃身邊的丫鬟找到他,告訴他,貴妃的日子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