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鉞會被皇帝賜婚,皇帝也是這麼想的。
但最後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宋鉞非但沒有聽懂皇帝的暗示,還直接把站在皇帝身後的三公主給得罪了個乾淨,皇帝憤怒之下,直接把他丟到大理寺坐冷板凳去了。
皇帝覺得,此子十分囂張,需要冷一冷他,讓他明白一下官場的險惡,才知道怎麼做人。
當然,最後的這個,是宋鉞自己猜的。
宋鉞說完了後,眨巴著眼睛看著賀境心。
賀境心無語地看著宋鉞,“就這?你到底說了什麼,能把皇帝得罪成這樣?”
宋鉞:……
宋鉞:“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賀境心倒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不過按照賀境心對宋鉞的瞭解,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這人的腦回路在某種時候,十分清奇,絕對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推測。
“也就是說,你因為拒婚,皇帝生氣之下,把你丟到了大理寺。”賀境心道,“皇帝原來是這樣的皇帝嗎?”
宋鉞:“我說了,你是不是要說說,兇手嫌疑人是誰?”
賀境心嘁了一聲,倒也沒有追問,而是道:“左相夫人。”
有那麼一瞬間,宋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左相夫人?”
“對。”
宋鉞辯駁道:“她可是傅棠的母親,她看起來很愛自己的女兒,如此情況下,她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女兒?”
賀境心:“你還記不記得,一開始,你懷疑過她的,那時候,你覺得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保全孃家,在傅棠和趙承溶之間的關係被發現之前,先一步殺了她。”宋鉞道,“但我們當時不就否定了這種可能嗎?她如果是為了保密,要弄死自己的女兒,也應該是悄無聲息的。”
“但現在,我這邊的所有線索,組合在一起,只有左相夫人是兇手。”賀境心道,“我去檢查過轎子,轎子的頂珠被換過了,你說,在信陽公主府裡,有一頂一模一樣的喜轎,貴妃不會留下這樣的破綻,頂珠只能是其他人換掉的。”
宋鉞愣了一下,“什麼?可是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做到的?”
“梅苑的那段圍牆,不足以花轎出入,但卻足夠一個人進出。”賀境心沒有回答宋鉞的問題,而是繼續往下說,“她是在那裡,換了花轎上的頂珠的。”
賀境心:“我們從乞丐那裡知道了轎子的頂珠顏色不一樣,這個但凡你認真的去查,總會從當日圍觀的百姓口中得知,甚至還能查出有一些百姓有問題,很容易就能夠查到信陽公主府。所以你看,破局的關鍵,就在那顆珠子上。”
“但就如你所說,貴妃沒有理由留下那麼大的破綻。”賀境心道,“本來,我並不確定是左相夫人。”
賀境心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或許她自己也並不想隱藏了,因為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
宋鉞愣了一下,“你是說,她就在等著我們上門?”
賀境心卻搖了搖頭,“與其說是在等我們,不如說是在等她想要的線索被翻出來。”
左相夫人在拿到了乞丐的供詞後,又在賀境心的提示下,拿了連順,從連順嘴裡,拿到了左相和貴妃私會的口供,之後就這麼帶著這兩樣東西進宮,當著皇帝的面把貴妃定在了殺人兇手上,之後更是直接殺了她。
“可是如今,我這裡查到的所有線索,都和貴妃有關。”宋鉞道,“這些證據我都確認過,是真的,也就是說,在大婚當日,換轎子的是貴妃,事後,去滅口的也是貴妃。如果兇手不是貴妃,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賀境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是你要去查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兇手是左相夫人。”
宋鉞:“你這是詐騙吧?”
賀境心理直氣壯道:“怎麼能是詐騙呢?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左相夫人是兇手,但是除了這個,你什麼都沒說!”宋鉞控訴地看著賀境心。
賀境心:“那你不是也就只說,因為不娶公主得罪了皇帝,也沒說具體過程啊!”
宋鉞和賀境心瞪著對方,宋鉞率先洩了一口氣,“賀境心,這個案子,皇帝那邊已經在催我結案。”
“你結啊。”賀境心道,“反正左相夫人也活不了,能不能查出她是兇手,其實也不太重要。”
賀境心是真的這麼認為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在腦子裡弄明白大概是怎麼回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