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享福了。”
賀境心看著那邊,張滿和黑衣人你一言我一句,那黑衣人很快便繳械投降,一臉堅定的表示,自己以後的主子就是逍遙大人了。
張滿剋制著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她竟然成功了!
賀境心對此並不意外,那黑衣人本身便已經動搖,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臺階,可以讓他順利地走下來,張滿便是那個臺階。
這條暗河挺長的,為了節省時間,花明庭和陳虎也加入了划船的佇列,原因自然是,黑衣人已經成了自己人,哪有讓自己人一個人辛苦的道理。
划船劃得手都快抽筋的黑衣人,頓時就有點感動。
賀境心一直留心著這條暗河的路線,她腦海中那個立體的仰天山的模型中,一條長長的暗河從山腳處一路蔓延,穿行山體,終於抵達了這條船應該停泊的位置。
這是一個挺大的碼頭,碼頭上此時停著一艘船,那船與運送礦石的不一樣,那個船上黑漆漆的,堆滿了黑色的石頭,再仔細看,那哪裡是石頭,那些赫然都是煤炭!
賀境心和張滿在看到那一船的煤炭時,心中俱是一沉。
看來這一帶不僅僅只有赤鐵礦,竟然還有煤礦!
賀境心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前朝那個什麼所謂的戰王要把那一大批的寶藏藏在柿子溝,如今看到眼前的這些,她如何還不明白。
那位戰王必定是早就知道這仰天山中,藏有鐵礦,煤礦應該不是在仰天山裡,但絕對也離得不太遠。
藉著這條地下暗河,鐵礦和煤礦被運送到了同一個地方。
如此,有大筆的銀錢,有鐵礦,有煤礦,這便有了謀奪江山的底氣!
張滿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比起害怕,她現在的情緒更像是興奮,她扯了扯賀境心的衣袖,靠近她,小聲道:“賀大師,這前面會不會是用來鍊鐵鍛造兵器的地方。”
“不知道,但八九不離十,一會兒警惕一點。”賀境心小聲應了一聲。
那邊很快有人過來,那黑衣人上前去,很熟稔的和那人打了個招呼,那人看到了船上的四個人,眯了眯眼,“怎麼回事?”
黑衣人忙道:“是逍遙仙那邊的人,說是奉命前來巡查監督一番。”
那人冷呵一聲,“那女人……手竟然敢伸到咱們這兒來。”
“嗨,有什麼辦法,主子信她,再說了,或許主子有其他想法呢,咱們只管忠心就好,不做主子的主。”黑衣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賀境心卻是讓陳虎去把船上暈著的另一個人扛起來,一起下了船,“他被頂上掉下來的石頭砸了腦袋暈了過去,快點,來個人把他弄走。”
那人擺擺手,讓一邊卸貨的兩個黑衣人過來,將陳虎手裡扛著的那個人扶了過去。
賀境心四人跟在黑衣人身後一路往前,走了有一段之後,空氣中忽然變得有幾分燥熱,一股鐵腥味蔓延在空中,混合著煤炭燃燒過後的味道,聞著並不好聞。
賀境心發現他們此時已經到了地面,月亮已經西斜,很快便要沉下去,一夜的時間快要過去了。
四周隱約可以看到黑沉的山體,到這裡有些距離,她辨認了一番,仰天山的主峰最高處,距離這裡很遠,這一晚上,他們兩次乘船,竟是行了這麼遠的距離。
“這裡應該不是永昌縣了吧。”賀境心忽然扭頭看向陳虎,小聲問。
陳虎皺著眉頭,他點了點頭,“這裡已經出了永昌縣,是到了昌平縣的地界了,這一片是深山,一直傳聞這裡有吃人的惡鬼,之前有獵戶打獵誤入,結果人就失蹤了,來尋的人也是來一個失蹤一個。”
“呵,這算什麼惡鬼,怕是都被藏在這山裡的人弄死了。”
畢竟這山裡可是在偷偷鍊鐵啊!
張滿走不動道了,她之前崴了腳,堅持到現在,這姑娘一聲不吭的,額頭上已經見了汗。
她走路漸漸吃力起來,在船上歇息的那一會兒,頂到了現在十分不容易了。
花明庭默默地走過去蹲下身,這第二次,張滿熟門熟路地爬上了花明庭的後背,花明庭背起人,跟著前面的人繼續往前走。
如此又走了一段,便走到了一處巨大的山洞入口,那裡,很多黑衣人推著推車來來去去,那推車裡裝著的,有些是赤鐵礦,有些是煤炭。
賀境心停住了腳步,走在前面帶路的黑衣人回頭不解地問:“怎麼不走了,咱們已經到了。”
賀境心看向陳虎,“你跟他進去看看,我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