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吸納了大吉村的村民,這些村民心裡忐忑,但更多的卻是野望,萬一他們真的成事了,到時候他們豈不是能等到潑天的富貴了嗎?
那些石柱拔掉了,豈不是會壞了大人的事,他們可是知道的,縣衙的秦縣丞也是他們大人的人,那村民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地將事情說了出來,秦縣丞這才知道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他之前把宋鉞的事情報了上去,那位先生可是說了,宋鉞他們會解決,不只是宋鉞,那些被宋鉞帶來的人同樣不會有好下場。秦縣丞得了準信之後,覺得一切都妥了。
他正在家中等著那邊的好訊息呢,結果竟然等到了這麼一個噩耗。
大人的事情絕對不能出現意外,尤其是這縣丞裡還有個一身反骨的宋縣令!
“快!去通知他們!”秦縣丞臉色很不好,他們可都拿了明先生的鉅額寶藏的,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當初明先生可是許諾了,等到大事一成,不要說這小小的永昌縣,就是他要當安東都護府的大都督都沒問題。
他們在這永昌縣裡偏安一隅,作威作福慣了,心態膨脹之下,只覺得他們的大業絕對能成,別人不知道,他們可都知道那仰天山內,有煤礦也有鐵礦,這兩樣在手,要造反的兵器就差不離了。
秦縣丞此時眼中滿是殺意,宋鉞和他的走狗們,一個都不能留了,要怪就怪他們不該到這裡來,也怪他們運氣不好,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上一任縣令,就算他們不喜歡,但那縣令還算聰明,沒有多管閒事,所以才讓他安穩地做了一年縣令,只可惜啊,後來那劉縣令竟然妄想知道仰天山中的秘密,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不多時,這永昌縣的幾大家還有縣衙裡的衙役甚至是幫閒們,烏泱泱地都聚集在了秦縣丞家中。
半刻鐘後,秦縣丞當頭,身邊跟著慕縣尉,還有這縣衙原本當值的衙役主簿典史幫閒們,一起氣勢洶洶地去了縣衙。
幫閒和衙役直接將縣衙圍了個水洩不通。
原本搞事情搞得飛起,覺得這把穩了的駱修遠,驟然從焦急的小石頭嘴裡知道縣衙被圍了。
駱修遠:???
駱修遠一臉茫然,怎麼回事,秦懷安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忽然發難,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被扣個造反的帽子嗎?
駱修遠心下一沉,有點擔心是宋鉞他們出事了。
如今縣衙裡只有十幾個衙差,這些衙差之前都是乞丐。
不能硬拼,他們拼不過,秦縣丞他們在永昌縣盤踞幾代,他們初來乍到根本無法與之正面硬碰硬。
駱修遠走出縣衙大門口,與帶著一大幫手下的秦縣丞來了個面對面,四目相對,雙方眼中都帶著怒火,一時間氣氛噼裡啪啦地變得十分肅殺。
“這裡是縣衙,你們這麼多人來,是有什麼事嗎?”駱修遠就算心裡沒底,表面也穩得一批,這可是他跟著他爹……杜仲學的,無論多慌張都不能暴露底牌,越是情勢危急越是要冷靜。
秦縣丞看著駱修遠身上穿的縣丞官袍,只覺得眼睛裡冒火,他冷笑幾聲,“哪裡來的鄉野莽夫,竟敢冒充朝廷命官霸佔縣衙,本官乃是縣丞,來人!把這不知所謂的冒牌貨給我抓起來!”
駱修遠臉色一變,“我看誰敢!我可是縣令大人親自委派的縣丞,我看你是想要造反!”
秦縣丞聞言臉色驀的一沉,這人這麼說,莫非是知道了什麼不成?
而此時,衙門裡招的那些衙役們紛紛擋在駱修遠面前,他們大部分都曾經是柿子溝獵戶,他們看著秦縣丞,眼睛裡都帶著仇恨之色。
“大人!我們不會讓你出事的!”說話的是獨眼兒,獨眼兒是知道的,那山裡面的那些人,和這永昌縣的官員有勾結,他們收了銀子,在整個永昌縣搜尋他們,要致他們於死地!
秦縣丞眼神陰沉地看著他們,“呵,不知所謂,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動手!今天這衙門裡的人,一個都不留!”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兩邊的衙役紛紛抽出了腰間的大刀,眼見著一場惡戰就要來了。
就在這時——
“我看誰敢!”一道厲喝聲自人群后面傳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勸你們速速就擒,否則,一個都不留!”
原本秦縣丞才說出來,還熱乎的威脅,此時從另一個人口中說出來。
眾人紛紛扭頭去看,卻見人群外面站著烏泱泱一大群衣衫襤褸的難民,難民最前面站著的人,不是宋鉞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