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撒丫子跑的更快了。
畢竟,大牛也是有脾氣的!
“快,快追!”駱修遠一拍大腿,正要往二牛拉著的牛車上爬,二牛一抬蹄子,追著大牛去了。
“不是讓你追!”駱修遠要瘋。
駱修遠和宋鉞兩人拔腿就去追牛。
“上馬車,快上馬車!”福伯看著瘋跑的兩頭牛,急忙衝著賀境心幾人喊了一嗓子。
“鍋!”賀境心捨不得把鍋拉下,要買一口鐵鍋也要幾兩銀子的!
於是一陣兵荒馬亂地,賀境心和賀影心還有張滿爬上了馬車。
花明庭本想施展輕功追上去的,但是賀影心抓著花明庭,硬是把他也拽上了馬車。
“柱子,柱子你慢一點!”馬車裡,賀境心看著因為剛剛的顛簸,幾乎要飛起來的鍋碗瓢盆,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
“夫人,柱子慢不下來啊!”福伯使勁兒拖著韁繩,試圖讓柱子不要參與兩頭牛之間莫名其妙的競爭。
花明庭:……
這場莫名其妙的狂奔,在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停止了。
無他,大牛沒力氣了。
大牛停下來,呼哧呼哧地喘著熱氣,牛身上全是熱汗。
二牛雖然也喘,但顯然要比大牛狀態好一些,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二牛自覺停在大牛後面一些的位置,甚至還四蹄著地,整個牛都趴了下來。
大牛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帶了點睥睨天下的輕蔑。
眾人:……
因為一通狂奔,兩牛一馬都迫切需要休息。
好在大牛停下來的位置是在一處山林邊上,駱修遠和花明庭進去看了看,發現往裡走一段,就有個湖泊。
“把牛和馬都趕進去吧。”賀境心道,“看樣子今天是來不及趕到下一個鎮子了,就在這裡收拾一下,休整一夜,明天再趕路吧。”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但大牛顯然已經沒什麼力氣了,睥睨嘲諷完二牛之後,就趴在地上怎麼拉都不肯起來。
“大牛!你看看二牛,二牛都要走到你前面去了!”賀境心涼涼地看了大牛一眼。
大牛:!!!
大牛回頭看了二牛一眼,頓時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四隻蹄子叉著,不甚協調地被福伯拉著往裡走。
二牛默默地跟在後面。
宋鉞走到賀境心身邊,看著前面的兩頭牛,“二牛脾氣是不是太好了點?看起來是個大個子,竟然這麼慫的嗎?”
賀境心沒說話,卻笑的有點意味深長。
賀影心好奇地拉著張滿,“滿姐姐,你是怎麼買的二牛啊?”
張滿一臉驕傲,“我去找了專門相牲口的,那人說了,二牛可是北市最好的牛。”
如今看來,那人沒騙她!
“貴果然是有貴的道理。”張滿感嘆了一聲。
“大牛也很好的!”賀影心不服氣,“大牛以前可懂事了!我們不能有了別的牛就嫌棄大牛,大牛會傷心的!”
“好好好,不嫌棄,大牛也很好。”張滿沒忍住,捏了一把賀影心鼓起來的臉頰。
一行人到了河邊,福伯拿出準備好的艾草把四處都薰了一下,又撒了一圈雄黃粉,防止有毒蛇游過來咬人。
宋鉞和駱修遠,將大牛二牛還有柱子拉著的車架子卸下來,兩頭牛一匹馬走到水邊狂喝了一通水。
賀境心看著都在忙碌的幾人,她掀開了馬車簾子爬了上去。
馬車裡面還挺寬敞,這馬車車廂是張滿從木匠那裡撿漏買來的,說是這車廂本是風家人定做的,但如今風家人都下了大獄,這車廂自然沒人來取了,張滿就花銀子買了下來。
車廂的中間有一個桌面,底下鏤空可以放東西。
賀境心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箱子,開啟箱子,裡面放了不少銀票還有一些銀錠子。
壓在銀錠子下面的,是一封有些厚的信,這信赫然就是皇帝讓賀影心轉交給賀境心的那一封。
這信到了賀境心手裡,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啟。
當時他們一行人等在外面,賀影心把奏摺交給皇帝之後,拿著信直接上了馬車和他們匯合,一行人直接就出城了。
賀境心合上箱子,她開啟了信封,先倒出來的,是一塊巴掌大的玄鐵令牌。
那令牌上刻著“監察令”三個字。
玄色令牌,硃砂點字,入手冰冷,很有份量。
賀境心眉頭皺了起來,她將令牌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