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來。
“讓我看看,都捨得那鐵鎖的箱子裡,都藏著什麼寶……”孫鐵牛瞳孔猛縮,他甚至覺得自己被刺瞎了眼睛。
他哐噹一聲,又把箱子給合上了,然後他扭頭,看到了同樣愣在原地的小羅羅,兩人對視一眼,都有點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這寒磣的行李裡面,怎麼可能混了這麼一大箱子的黃金?!
“當家的,這……這個……”另一個翻看行李包袱的小羅羅,此時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他結結巴巴的,整個人都帶了點惶恐。
孫鐵牛正在懷疑人生,聽到那小羅羅害怕的聲音,有點不耐煩的看過去一眼,然後,孫鐵牛差點給嚇跪了。
那小羅羅手裡拿著的,赫然是明黃色的聖旨。
*
賀境心和宋鉞還有福伯,三個人一起被帶到了山寨的大廳之中。
這山寨應該建了有些年頭了,這大廳建的也還算氣派寬敞,一次性可以容納上百人不成問題。
此時,擺放在大廳之中的那些箱子已經被抬了下去,孫鐵牛陰沉著臉打量著被推進來的三個人,眼中帶著殺意。
本以為這一行人只是過路的,卻不想這幾人竟然還大有來頭。
打劫朝廷命官不算什麼,他們也不是沒幹過這事兒,之前大當家上位之後,就帶人去打劫過。
但孫鐵牛一向不碰朝廷中人,他只打劫過往商販,主要是那些官員,鬼知道有什麼後臺,萬一捅了馬蜂窩,他這山寨怕是早就被端好幾回了。
只是如今,他打劫帶回來的人,竟然是個朝廷命官,儘管聖旨是貶謫聖旨,但這位被貶的大人叫宋鉞啊!
孫鐵牛雖然是個山匪,但外面發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畢竟過往商客來來往往,天南地北的訊息都會帶一些,宋鉞之前名聲大盛,孫鐵牛自然知道宋鉞的!
這人挺邪乎,好像一直在被貶謫的路上。
若是普通人,怕是就要以為這人惹了皇帝厭棄,但孫鐵牛卻不這麼想,這人頻繁被貶,皇帝肯定是一直關注這個人。
若是查到宋鉞是在這一帶失蹤的,皇帝會不會派人進山搜尋?
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孫鐵牛此時滿頭包,只覺得腦殼都疼了。
他有心把這些人全殺了,畢竟他可是山匪,打劫了朝廷命官,若放走他們,他們肯定活不成。
可是不能殺,因為他們有同夥逃出去了!
只要他們的同夥引來救兵,他們就得全部掉腦袋。
不能放,又不能殺,孫鐵牛隻感覺站在自己跟前的這三個人,猶如三個燙手山芋一樣。
他甚至幽怨的有點遷怒這幾個人了,他們明明要去端州上任,從幷州到端州,明明直接走祁縣更方便啊,怎麼就一頭扎進了隱泉山,要來翻山越嶺呢?
狂奔的大牛和二牛還有柱子:……
“這位……當家的?”宋鉞上前一步,擋在了賀境心和福伯面前,“我們只是從此地路過,還望行個方便,放我們離去。”
孫鐵牛打量宋鉞,這人看起來還真是一表人才,容貌極為出色,難怪皇帝會對他多費一番心思關注他。
“宋鉞,宋大人。”孫鐵牛直接叫破宋鉞的身份,直接放是不可能的,他敢肯定,他只要放了人,這人肯定會把隱泉山上有山匪的事情告知官府。
宋鉞被叫破身份,也沒有太意外,畢竟他們的行李全部都被這群山匪打劫走了,行李裡面有他們的路引和身份戶籍資訊。
宋鉞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等著那當家的說下去。
孫鐵牛看著宋鉞,卻把問題甩給了他,“我在這隱泉山上數年,素來不碰當官的,嚴格說起來,你是大當家的要抓的。只是現在他死了,你們落在我手上。”
“所以,當家的想如何?”宋鉞問。
孫鐵牛:“你有同夥逃跑了,現在想來應該是去搬救兵了吧。”
宋鉞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鎮定,頗有幾分賀境心唬人的架勢,“當家的既然知曉,現在就應該放了我們。”
“放了你們?然後等著你們領人來圍剿我們山寨嗎?”孫鐵牛才不信呢,這些當官的剿匪可是有功勞的,這宋鉞被貶謫,急需積攢功勞,端掉一個山匪窩子自然也算!
“怕是不需要等救兵,你們就先完蛋了。”一道懶洋洋的女聲響起。
孫鐵牛目光如炬地看向被宋鉞擋在身後的賀境心身上。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