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謀略,精通百家,謀略,命理,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
能師從鬼谷先生,哪怕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仍然讓溫家人自豪和驕傲。
也許是一代又一代的傳承,溫家人在揣摩人心,推理命數,匯總天下資訊,整理推演十分有天分。
要成為賒刀人,自然很不容易,甚至稱得上苛刻。
每一個,放在外面,都是萬里挑一的奇才。
但不管怎麼說,溫秀雖然把溫覓視為一生之敵,但不得不承認,溫覓很厲害,完全夠格成為賒刀人。
只是聽溫覓的話,好像被阻止了嗎?
“因為你不適合。”另一道聲音就顯得溫和許多,“溫小三,要成為賒刀人,不只是需要天分,我承認這一輩中,論天分你排第一,但賒刀人行走天下,天分重要,卻還有另一種東西也很重要。”
溫秀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還想聽聽,這成為賒刀人還需要什麼條件時,那邊的門被推開了,溫覓繃著一張臉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溫秀的時候,可疑地停頓了一下,加快腳步跑了出去。
溫秀看了溫覓一眼,還是有些好奇,她想了想,走了進去,裡面坐著的是溫氏族長。
溫族長看著溫秀進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
溫秀:“族長,我剛剛聽到了你和溫覓那傢伙的話……”
“想知道為什麼?”溫族長那雙眼睛,有歲月沉澱下來的智慧。
溫秀:“我就是好奇,溫覓為什麼不能成為賒刀人?”
“因為她身上缺少一樣東西。”溫族長道,“除了聰明的大腦之外,賒刀人,首先要是一個人,人就有同理心,有好奇心,有對明日的期待之心。”
溫秀愣了一下,她想到了什麼,“您是說……”
“溫覓天分很高,也很聰明,但正因為如此,無論是什麼對她來說都太過簡單,她缺少對生命的敬畏心,也缺少同理心。”
“得到的太容易,很快就會失去興趣,族長,您是故意的!”溫秀卻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想想好像的確是這樣,他們在學堂裡要學很多東西,君子六藝也是要學的,對他們來說十分頭疼的棋局,溫覓卻好像很感興趣,但從她解開一個殘局後,一下子又拋諸腦後很快失去興趣。
成為賒刀人若是太過容易達成,溫覓絕對會很快失去興趣。
溫族長笑的頗為高深莫測。
溫秀卻覺得自己找到的就是真相,她高高興興地跑了出去,有一種終於贏了溫覓一次的痛快,畢竟溫覓不知道的,她知道了嘛!
溫秀跑出土樓,此時是三月,田野上才冒出新綠的嫩芽,遠遠看去翠綠一片,近看卻不見蹤跡,今日有雨,窸窸窣窣淅淅瀝瀝,田地裡不少耕作的農人,溫秀要去地裡告訴家裡人自己考了第三的好訊息。
跑出去好一段,她抬起頭來時,看到了遠處的小路上,走來一個衣裳沾滿風塵的少年。
外面的人!
溫秀好奇地看著那人越走越近。
那少年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臉上還有一道傷口,頭髮高高地用青色髮帶紮起來,他背上還揹著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少年,那小少年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他剃了光頭,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
考的近了,少年的臉越發清晰,他長得並不如何英俊,甚至因為這場濛濛細雨,頭髮都溼了,一縷一縷的,像是落湯雞,但他周身卻有一種不羈落拓的氣質。
“你從哪裡來啊?”溫秀好奇地問。
少年衝著她露出一個笑,“從外面來。”
溫秀:……答了個寂寞!
她也沒有問其他問題,只站在原地,目送那少年揹著小少年一路往土樓的方向走去。
“奇怪的人。”溫秀嘀咕了一聲,她轉身繼續往地裡跑。
等她把好訊息告訴了家人,家人很高興,許諾她今天會殺一隻雞用來慶祝之後,溫秀心滿意足地往回跑。
等她把好訊息告訴了家人,家人很高興,許諾她今天會殺一隻雞用來慶祝之後,溫秀心滿意足地往回跑,她要去看熱鬧,族地很少有外人進來,她好奇那兩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又是來幹什麼的。
事實上不只是溫秀好奇,土樓裡的大家也都很好奇。
“秀秀!快來!”有小夥伴招呼溫秀,“你知道嗎?剛剛來找族長爺爺的那個人,竟然有云夢令!”
嚯!
溫秀也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