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嚴肅地糾正:“他只是恰好是個斯萊特林。”
哈利無力地從沙發上滑到地毯上:“好了羅恩,‘我愛上了一個人他只是恰好是一個斯萊特林而我痛恨其他所有的斯萊特林’這種神邏輯我已經聽了整整一年了……哦,抱歉,其實過了聖誕節就已經是兩年了。”
“這對話聽得我耳朵都要瞎了。”弗雷德說,“聽著羅恩,媽媽不會高興你跟一個斯萊特林在一塊兒的,嗯,而且還是性別‘男’的斯萊特林——哈利,趕緊走,再聽下去我覺得我沒辦法用正常的表情去面對馬爾福了。”
“關馬爾福什麼事?”羅恩敏感地問。
“我怕我會愛上他。”弗雷德翻了個白眼,及其敷衍地回答。
……
哈利跟著喬治和弗雷德去了魁地奇球場,那兒現在天天都很熱鬧。德拉科早已等在那裡了,帶著他那把特殊的掃帚,他正在給自己上護具——哈利從來不用它們,因為他覺得它們總是礙手礙腳,現在他覺得喬治總結得對,馬爾福確實是一個“在最大保守程度上的狂野派”。
德拉科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掃了他們一眼,氣氛有點兒尷尬。
從來沒有那麼想念過在天上飛的感覺,哈利打了個寒戰,緊了緊斗篷,沒話找話說:“呃……怎麼沒看見格雷特?”
德拉科正在系護膝的動作一頓。
哈利下意識地將手摸向自己的魔杖,可是德拉科卻只是十分輕蔑地斜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好!行!我不說話!哈利重重地噴了噴鼻息,白色的霧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凝固。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化身成了一匹馬。
天上在飛的是德姆斯特朗校隊。
克魯姆和他的隊長——就是那個像小山似的高大男孩,他倆就算在天上也十分顯眼。他們在分隊練習,克魯姆身手敏捷在空中穿梭,而他的隊長身手卻總透著一股子狠勁,遊走球被他碰到總是要被抽出去幾十米,並且回回直奔對方小隊的臨時找球手,那個找球手被搞得措不及手,幾次差點兒從掃帚上掉下來。
“他已經被德國國家隊提前簽了,正式球員,畢業就立馬參加聯賽那種。”彷彿發現了黃金男孩緊張的目光正在追隨著誰,喬治拍了拍哈利的肩,嘆息地說,“聽說這個決定讓德國魔法部恨得牙癢癢,因為他們想要他加入德國的傲羅——他父親就是聲名遠揚的德國魔法部傲羅主任凱里斯特·迪爾佳布萊斯特——你知道,阿茲卡班前幾年的改造計劃就是英國特別請他來做的。”
“所以他有沒有缺點?”哈利露出一個十分膈應的表情說,“說出來讓我平衡下。”
“有,他是德姆斯特朗的男學生會主席。”弗雷德笑嘻嘻地說,“在我和喬治看來,這個簡直是他的人生汙點。”
“好吧,原來還是個男學生會主席。看見他身後四射的光芒萬丈了嗎?我忽然覺得我要被晃瞎眼了。”哈利無奈道。
“通常這樣完美的外表下,會有一顆滄桑的心——哈利,說不定他不舉。”弗雷德樂呵呵地調侃。
“哦,天吶。”哈利忍不住嗤嗤傻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從頭至尾,德拉科都在旁邊聽著,銀灰色的雙眸時不時瞥一眼天上面,但是他始終沒有發表一個字關於這個話題的看法。
德姆斯特朗的訓練沒持續多久——大概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實力過度地暴露在對手的目光下,在他們收隊後,哈利一行人終於能飛到天上去飛一會兒。那是場還算愉快的練習賽,開始當哈利發現自己跟德拉科分到一隊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不得不去堤防隊友給他從後面來一悶棍。
不過好在德拉科在魁地奇比賽上擁有高尚的情操,所以他沒有那麼做。
等從掃帚上下來時,哈利已經滿身是汗。
“我需要回去洗個熱水澡——我覺得我渾身都在痠痛。”哈利拖著火弩箭,疲憊地說。
“我要去一趟霍格莫德,”喬治說,“你去不去,弗雷德?”
弗雷德:“去那裡幹嘛。”
喬治:“買巧克力,你這個白痴。”
哈利:“買巧克力幹嘛?”
“因為明天是情人節。”
德拉科淡漠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瞪著鉑金貴族離去的背影,哈利覺得自己的大腦有點兒不夠用了,情人節?哦,他怎麼不記得這件事兒了?……
不過,第二天在禮堂的早餐桌子上,哈利覺得他被徹底地、震撼地提醒了一個事實:今天是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