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球場上真的聚滿了人,各個顏色的校服袍子擁擠成一團,大家都在興奮地交頭接耳。事實上,霍格沃茨的學生從來沒有如此整齊地出現在一個場合——甚至連所有的教授都坐到了教師席上,他們之中有些人並非是從來沒有去過中國,但卻從來沒有見識過真正的道家法術,每個人都興致勃勃地等待著見識新來的黑魔法防禦助教為大家帶來鄧布利多口中的那種從未見過的魔法。
魁地奇球場草地中央,白色道袍的少年黑色頭髮用一根白色的綢帶束起,將冷漠精緻的臉孔輪廓完全暴露出來,他面無表情地抬頭環繞了四周一圈,藉著身體猛地一震,做了個劍法的起式。
“——他怎麼就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劍法?”
斯萊特林的看臺上,斯科皮抱著手臂氣哼哼地對德拉科說,“這一點也不公平!我不過用了一個天火召喚術就被揍了屁股!憑什麼?!”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扯了扯衣領,捲起唇角拖長了強調:“因為你已經暴露了,所以就無所謂了吧。”
“哦,這就是所謂的破罐子破摔嗎?”斯科皮的眉毛都快飛到頭頂去了,他挑釁地問道。
“我簡直要為你的英語感到驚喜了,小格雷特先生。”斯萊特林王子嘲諷地笑了笑,“現在,坐下,你擋著我了——”
“梅林知道我有多久沒有這樣抱著你了,親愛的德拉科。”潘西滿臉甜蜜地蹭在德拉科身邊,後者鼻子朝天哼了哼,十分記仇地說,“別蹭那麼近,潘西,我的毛會沾到你的校服袍上。”
“沒關係,我一點也不在乎。”潘西笑眯眯地彷彿下定了決心裝作沒有聽見德拉科的譏諷。
而就在這時,人群裡傳來驚呼,坐在第一排的人不約而同地感覺一股凜冽的劍勁從面部猛地劃過,拉文克勞的前排響起一聲尖叫,猛地扭頭一看,是拉文克勞魁地奇球隊的找球手秋·張,這個同樣來自亞裔的女孩此時此刻正捂著臉,鮮紅的血液正順著她的指尖流到手腕再消失到衣服中。
“那個傻姑娘,”坐在斯科皮身邊的扎比尼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她有些興奮過了頭,她不該試圖把腦袋伸出看臺去的。”
魁地奇球場中央的白色身軀已經動了起來,彷彿沒有用心去注意看臺上的騷亂,白衣少年依舊眉目清冷,寬大的袖袍顯然沒有影響到他輕盈飄揚的動作,連續幾個翻身之後髮帶隨風絮亂,通體雪白的軟劍猛地往前一刺,大地的灰塵如屏障一般猛地炸起,後如一盤散沙般四處彌散,凌厲無匹!
斯科皮微微眯起眼,心想這一招看似帥氣,其實不過是普通招數,聞信平日裡不愛舞劍,但身為外公的首席大弟子,這倒黴催的也絕不是隻到如此程度——不安地挪了挪屁股,腦子裡飛快地回想起十幾套以普通招式為啟式的劍法。
很快地他漸漸看出些不同來,大約在第十三式開始,聞信的劍法顯露出不同來——所有的套路依舊是普通的劍法姿勢,但是與書上不同的是,聞信此刻做的招式每一式都完全與常規相反!
劍法怪則怪,卻劍勢若鴻,凌厲異常,魁地奇球場中剎那間如同有無數妖魔從地府爬出,鬼哭魂泣的淒厲聲與冰冷的狂風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德拉科無聲地抽出魔杖,腰桿挺得筆直,精緻漂亮的臉上掛著一抹貴族式的假笑:“我還以為中國道家一向是驅魔作為職業,想不到也會有召喚儀式作為副業。”
斯科皮微微蹙眉,自己心中疑惑萬分也做不了解說,只好踹了他小腿一下壓低聲音警告:“別瞎說。”
後者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在二年級斯萊特林已經扭過頭盯著場上的時候,才緩緩地收回目光,扒了扒柔軟的鉑金色髮色,不滿地嘟囔:“好吧,我也就是隨便說一說……這劍法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快看!我的老天爺!那是攝魂怪!——”
尖叫打斷了德拉科的嘮叨,旁邊格蘭芬多看臺上,赫敏·格蘭傑的尖叫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果然,場地中央的入口處,緩緩地飄出一隻身著黑色破爛斗篷的攝魂怪,它看起來似乎非常迷茫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位置而不是阿茲卡班的孤島附近,但是天生的飢餓已經很快讓它忘記了這一切,周圍興奮的、開心的、恐懼的情緒讓它如同面對一餐最豐盛的美食,它從嗓子眼裡發出“咯咯”的陰森腔調,看上去似乎十分高興能飽餐一頓。
人們興奮異常,所有人都知道——是的,就算他們在魔法史上根本沒有認真聽課也能知道,在歷史上的各場戰役上的經驗來說,冷兵器是沒有辦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