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一路辛苦,可是勞累不適,太醫來看過了嗎?”
溫窈放下茶盞,想了想還是起身,一臉羞怯無害地看著詢問的慧妃:“嬪妾謝慧妃娘娘關懷,嬪妾身體沒有大礙,就是車馬坐久了,時有頭暈,歇幾日就好了,不需勞煩太醫院。”
“那可不成,”慧妃打著皇上的旗號,擺起了皇后的譜,錦嬪哪甘示弱,她抿了口茶湯,道:“溫妹妹既是宮裡的姐妹,一路跋涉,可不能虧了身子,身子自然是重要的……採玉,等會兒去太醫院請了太醫到長信宮給溫才人看診,需要什麼,你直接從庫裡取了送去長信宮,不用跟本宮說了。”
體貼、大度,同慧妃打擂的同時,還不忘當著眾人的面敲打她,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溫窈微微垂著眼,在心裡輕嘆,這手段和話術,還真沒辱沒了她們的身份。
她面上不顯分毫,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同慧妃和錦嬪道謝:“嬪妾謝慧妃娘娘錦嬪娘娘關懷。”
慧妃眉心微微擰了下,有些不滿錦嬪此舉,她輕笑了聲:“溫妹妹客氣了,都是自家姐妹,快坐下罷,瞧著這小臉就讓人心疼,蘭兮,把本宮這碗燕窩羹給溫才人端去,吩咐內務府給溫才人飲食.精細著些,多顧著些她的口味,到底生活習慣有些不同。”
溫窈簡直無語。
你們兩人鬥法,拿我一個低位分的小炮灰做什麼伐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爭鬥,這話果然不假。
容翦擺明了對後宮不感興趣,就這樣你們還爭鬥得這麼起勁?
“多謝慧妃娘娘關懷,嬪妾愧不敢受。”她佯裝感激又不安地朝慧妃福了福身子。
“不用這麼客氣,”慧妃笑笑,顯然很滿意溫窈的反應:“都是自家姐妹。”
一人輕輕笑道:“可不是,溫妹妹傾城之顏色,可是要好生保養著才好。”
說完她看了對面昂著下巴,一臉清高的江清泉一眼,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剛剛雖然驚險,可皇上到底是盯著溫才人看了許久呢,旁的不說,溫才人這張臉可是真真的絕色,皇上可曾這樣盯著江清泉瞧過?
虧得江清泉還日日以容貌自居,今兒被當眾打臉了吧?真是笑死個人了。
在秋文的提示下,溫窈知道這位便是慧妃宮裡的寧婕妤。
江清泉自然聽懂了寧婕妤話裡的意思,也看懂了,她衝自己這一笑的深意,她這是拿一個番邦進貢的女子諷刺她呢!
她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只是她長得美,又一貫的清冷,是以這笑,倒也讓人驚豔,不仔細分辨,是瞧不出真意的。
“相貌雖說是天生,”江清泉笑了笑,嗓音清脆悅耳:“可女兒家珍惜保養也重要,寧姐姐如此疼惜溫妹妹,也要多多保重自個才是。”
言外之意,你長得醜還不保養!
溫窈差點聽樂了。
這就是宮鬥嗎?
要不是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誰給她下套,她估計都聽不出江婕妤話裡的深意。
寧婕妤可是氣得不輕,偏生她這會兒子又不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瞪了江清泉一眼。
江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