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卞真聽了一呆,他想象中的賞賜還沒領到,怎麼會甘心就這麼退下?
“啊什麼,我的話難道你沒聽懂嗎?退下!”月未央的嗓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其中更是摻雜了三分戾氣。
卞真打了個激靈,知道要是再遲疑不退,能不能領到賞賜難說,一頓痛揍他怕是免不了了。
“是!屬下告退!”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卞真怏怏的退了下去。
“左少爺,請坐!”卞真一走,月未央的臉上便有了笑容,和顏悅色的對左讓羽說道。
左讓羽自知論心機絕不是月未央的對手,想要跟月未央玩心眼兒,只怕自己到最後連怎麼死的都弄不清楚。心中略一思量,索性打定了主意,從此以後,就裝啞巴,一句話也不說。
左讓羽也不跟月未央客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茶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杯茶很快便喝進了肚子裡,月未央一笑,問道“還要嗎?”
左讓羽點了點頭,月未央一擺手,自有下人進來奉茶,左讓羽接過茶杯,咚咚咚幾下,便又灌進了肚子裡。這次月未央也不問了,直接又擺手,讓下人接連送上來了三杯茶水。
左讓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表面上堅決如鐵,心中卻是極度忐忑。月未央抓到他這個左家嫡長孫,卻不急著用盡千般酷刑,從他的嘴裡逼供,而坐在這裡,神態悠閒的請他飲茶,這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月未央越是捉摸不透,越是覺得左讓羽心機深沉可怕,同時對自己的信心也在不斷減弱,只覺得自己不可能守住秘密,早晚要將五大家族的藏身之地洩露給月未央。結果,只是幾杯茶下肚,左讓羽便要崩潰了。心中懊悔不跌,早知如此,就該聽秦東的話,早點兒離開大楚國皇城。
其實月未央實在是想多,更高估了月未央。月未央之所以一杯杯的讓人給他奉茶,卻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實在是因為他自己也沒有想好,該以怎樣的態度對待左讓羽。
月未央想要與四大護法重修舊好,卞真抓住了左讓羽,可以說是老天給他的機會。要知道,四大護法與五大家族現在是同氣連枝,照顧好了左讓羽,將極大的有利於緩和他與四大護法的關係。
可另一方面,月未央還在懼怕著姥姥,並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所以才會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見到左讓羽好像很口渴的樣子,那就索性先給他解解渴再說。
月未央正在這邊沉吟著的時候,那邊左讓羽終於忍受不住了,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碎在了地上。
月未央一驚,滿是訝異的問道“左少爺,難道這茶不合你的胃口?”
左讓羽一臉懊惱的道“月未央,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4)?!”
月未央一臉苦笑加冤枉的道“左公子,我月未央難道是有什麼地方招呼不周嗎?”
“好了,不說就算了!可我絕不會讓你的陰謀詭計得逞!我這就死在你的面前,到時候縱然你陰謀詭計一籮筐,也是無用!”
說罷,左讓羽果然一頭向著桌角兒恨恨的撞了下去。
“不可!”月未央和秦東同時大喝了一聲,齊齊動手,將欲要尋死的左讓羽給拉了住。
“小子,你瘋啦!”秦東抓住左讓羽,怒聲問道。
左讓羽噗通的一聲跪在了秦東的面前,哭著說道“我左讓羽決不能出賣自己的族人,可我知道,月未央有千般詭計,即便是我抵死不說,他也會有辦法。為了不出賣我的族人,我現在唯有一死,請前輩成全!”
秦東聽後啞然失笑,道“你現在知道厲害了?”
之前左讓羽對秦東的話一直是不以為然,此時他真正落到了這一步,才發現,秦東所說不虛。一個人的意志再剛強,也總有底線,總有熬不住的時候。更何況,還有那諸多詭計,是想防都防不住。
左讓羽連連點頭,這一次他是真的感到後悔了。
“起來吧!其實月教主,早就知道你們五大家族的藏身之地是神鬼澤,根本就用不著逼你!”
“神鬼澤?”左讓羽聽得一呆,滿臉迷惘。好在左讓羽還沒有傻到那份兒上,說出“我的族人怎麼會藏在神鬼澤?”這樣的蠢話。
秦東看向月未央,道“教主,既然您已經知道五大家族的藏身之地,那能不能請您賣給我一個薄面,將左讓羽交給我?”
“交給你?”月未央不明白秦東的用意。
秦東呵呵笑道“我看這左讓羽的資質不錯,所以想要收他為徒。日後遇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