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孩子要害我!” 許林竟然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 要不是中年男人躲閃及時,恐怕就要被捅出幾個洞來。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許林,暴呵一聲:“你在做什麼!” 這個時候許林才終於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而後又淚眼朦朧的看著中年男人:“我我也不想這樣” “我沒有辦法離開酒店我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啊!” 中年男人試探性的出聲說道:“如果遇到什麼事情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警”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林直接打斷。 許林死死盯著他,手在地上摸索著:“不能報警!不,不要” 眼看著許林又變得有些瘋瘋癲癲,中年男人帶著一身冷汗走了出去,他意識到了許林有問題。而在出門的那一刻,中年男人透過牆上的影子,發現許林站了起來,只是手上又拿著之前的刀。 中年男人這才知道剛才許林在地上摸索的行為並不是什麼無實物表演,而是在找刀。 與此同時,許林的腳步聲也在中年男人身後響起,而中年男人距離門還有一段距離。 為了活命,他的大腦在此刻轉的飛快,立即出聲表示自己聽到了,絕對不會報警,也不會再繼續投訴。 為了讓許林放心,他還特意當著對方的面刪了投訴資訊。 許林這才停下了腳步,目送著他離開。 聽完中年男人的講述,喬願的心頭浮現出了疑惑的情緒:“所以您為什麼不事後再告訴酒店?” 中年男人的呼吸急促,勉強從回憶的驚懼中回神,而後低聲說道:“一方面是當時公司說我過幾天就可以回去,我以為馬上就要離開酒店了,沒想到後面拖到了現在。” “另一方面因為酒店肯定要先選擇交涉,我擔心在交涉的這段時間裡反倒再次激怒她,畢竟精神病殺人的事件可並不少。” 面前的中年男人也說許林精神有問題,從對方的描述裡看,許林像是在害怕些什麼。 她很快想到了什麼,看向中年男人:“她說的您的孩子要害她是什麼意思?” “她之前認識您的孩子嗎?” 喬願的話音剛落,中年男人就已經擺了擺手:“怎麼可能?且不說我孩子壓根就沒有跟著我出差,我在聊天記錄中問過她了,她就沒有聽過許林的名字,根本也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不過幸好她離開了” 看樣子中年男人也並不知道許林已經失蹤的事情。 眼看著從中年男人那裡再問不出什麼,喬願最終選擇了停下話頭。 等到晚上,玩家們重聚在一起時,喬願剛想分享自己得知的重要訊息,就聽到安德烈率先用顫抖的聲音出聲:“秦秦太陽死了。” 陳思雨的瞳孔一顫,而後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安德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的激動當然和痛惜秦太陽的死亡沒有什麼關係,畢竟她才和對方相處了幾天而已。再加上之前都是分散在酒店,為數不多的相處時間都是和其他玩家在一起,所以自然沒有多深的感情。 陳思雨只想知道秦太陽為什麼會死,如果對方是觸犯了什麼規則的話,她好規避這一點。 起碼對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畢竟秦太陽並不算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因此怎麼想都不應該淪落到眼前的境地之中。 樓哥和陳思雨想到了一處,因此也連忙追問:“你倒是說啊!” 安德烈的眼瞳輕顫,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甚至都沒有空像是之前那樣安慰一旁的阿寧。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艱難出聲:“我我那個時候離開了” 十二歲前,安德烈是公爵之子;十二歲後,他的父親死亡,他繼承爵位,成了貝蘭國最年輕的公爵,而後與王室唯一的公主訂婚。雖然他的身份一直在變化,但是不變的是他自小錦衣玉食,受人簇擁。 他彷彿天生自帶貴氣光環,即使後來被捲入遊戲之中,也並沒有被分配什麼需要做重活累活的角色。 直到這次副本,安德烈被分在了後廚幫工。 安德烈在現實世界好美食,因此家裡請了來自世界各國的名廚。他之前興血來潮去過一次廚房,印象中的廚房乾淨明亮,料理臺彷彿從來被用過,牆上的瓷磚清晰的倒映出了他滿意的表情和身後廚師恭敬彎腰,等待著他逛完廚房的模樣,因而安德烈最開始對後廚並不抗拒。 直到他真正進入後廚之後,才終於意識到乾淨整潔的灶臺原來需要忍著上面的油膩擦拭無數遍,而即使現在不算太熱,但是時常開火的後廚呆一會兒之後還是會汗流浹背。而之前還能淪為一些廚師表演道具的鍋鏟,原來比他想象的要重的多,偏偏一舉就是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