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他去背蘇澤源了。 宋宴遲本來就不是一個隱藏情緒的人,更別說現在抓住了盛燁歸的把柄,因此無比直白的問了出來。 然而當他問出這個問題時,盛燁歸卻垂眸,一副疑惑中夾雜著難過的模樣:“沒想到你會這麼想我” “宴遲,你是不是不想背蘇同學了?可以換我來的。” 宋宴遲很快分析出了對方話語中的重點—— 這傢伙在曲解他的意思。 宋宴遲雖然確實想著將蘇澤源丟給盛燁歸,但是現在由盛燁歸先一步說出來就好像他的指控只是為了不背蘇澤源。 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再將蘇澤源交出去,豈不是相當於坐實了盛燁歸的話?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宋宴遲只能冷聲說了一句“不用”,而後繼續用雙肩承擔著蘇澤源的重量。 直到他們碰到了令警官,當看到喬願等人時,他起初還因為怕幾人認出來,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是視線卻落在了宋宴遲後背上的人。 當看到昏迷不醒的蘇澤源以及對方脖頸上難以忽略的紅痕時,也難掩震驚。他一時間也只來得及簡單問幾句,隨即解放了宋宴遲的胳膊,帶著蘇澤源連忙往校醫院趕去。 宋宴遲還沒能趁著這個時候和喬願說幾句話,就被迫跟著往前一起跑。 幾人很快到達了校醫院,這一次坐在門口的倒並不是她們之前碰到過的校醫,但是得出的結論倒是和上次一樣,對方依然是昏迷。 只是這一次卻是因為短暫缺氧。 校醫這邊發現蘇澤源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好好休息之後就,又簡單處理了一下宋宴遲和盛燁歸身上的傷,然後起身離開。令警官則是先去了走廊,打起了當便衣的同事電話。他剛從喬願那裡得知蘇澤源變成眼下的情況,是因為去了石靜研的辦公室,因此想要讓同事過去看看情況。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病床,熟悉的病人。 不熟悉的宋宴遲和盛燁歸各自分坐在喬願兩邊,在發現自己已經上過一次對方的當之後,宋宴遲終於學會了按兵不動,只是看向盛燁歸的目光卻帶著挑剔與打量。 看著盛燁歸用語氣矯揉造作的和喬願說話,低眉垂眸間,每一個動作都彷彿被精心設計過,宋宴遲在心裡已經快要審判不過來了。 和盛燁歸相比,盛歸燁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都變得順眼不少。 喬願倒是沒有宋宴遲的濾鏡,因此盛燁歸的聲線在她聽起來就是輕輕柔柔的語調,還帶著忐忑不安,像是生怕她生氣。 喬願:“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畢竟她當時注意力都在倒地的蘇澤源身上,其實沒怎麼記得宋宴遲究竟說了什麼。 盛燁歸卻並沒有流露出鬆口氣的神色,反而眉眼間都是愧疚:“但是都是我的錯,要是我能一直佔據這具身體,就不會讓他說那些話,還拿錢” 等等,拿錢 不會是那一個億吧。 這一件事情果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