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已經來不及思考這其中的緣由,因為不知道是不是餘果的話激發了屍體的怒氣,在放下捂著臉的手之後,兩具屍體改為重重的敲擊著玻璃,力道大的彷彿連帶著整棟樓都顫了一下,動靜遠比早上劉冬一行人鬧出來的要大得多。 然而在劇烈的顫動之後,整棟樓都恢復平靜,彷彿並未被那道聲音驚醒。 這讓喬願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昨晚做的夢,同樣是鬧出很大動靜,但是樓裡並沒有其他反應。 窗戶本來就不怎麼堅固,兩下之後就化為了一地的碎片。隨著夜風猛地從破損的窗戶口灌入,兩具屍體伴隨著濃郁的屍臭味闖了進來。 喬願和餘果已經下了床,四人朝著房間外移動,但是兩具屍體的速度同樣不慢,幾乎是從窗戶一躍就跳了過來。 宋宴遲抄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橫著砸了過去,直接將兩具屍體砸的一個踉蹌,給四人留下了撤退的時間。 喬願最先跑到了門口,門依然打不開,這讓她不由得想到了夢中的事情。 難道她在做夢? 喬願的腦海中不禁冒出了這個想法。 而這些許疑惑在看到兩具屍體跑出臥室的那一刻瞬間煙消雲散,喬願和其他三人藉著手邊的各種工具和這兩具屍體纏鬥起來,最終以這兩具屍體又原路返回,重新從窗戶跳了出去,發出“砰”地一聲響結尾。 四人目睹著兩具屍體消失在夜色中,當然不可能再追出去。 夜風吹散了屋子裡的腐臭氣味,四人總算能夠暫時休息一會兒。 因為之前看到兩具屍體嘴上的鮮血,還有打鬥時從身上掉落的屬於劉冬的戒指,他們猜測劉冬一行人可能也遇到了這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並非只衝著他們過來。 不過保險起見,四人決定等到白天再下樓察看情況。 “感染者?那群傢伙不是說已經燒過了嗎?”宋宴遲略帶疲憊地說道,四人和兩具屍體的關係就像是老鷹捉小雞,兩方陣營輪番交替,對體力消耗極大,他覺得約等於自己全開麥唱跳了一整場演唱會。 而且從他們能夠攻擊到這兩具屍體來看,這也並不像是屍體燒掉了,魂回來了。 回答他的是盛歸燁:“說明沒有燒。” “一是沒有來得及,二是本來就沒有燒的意思。” 餘果的臉上依然掛著笑意:“我們倒是可以去問問安保隊的人,不過他們是否承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喬願知道餘果和盛歸燁都說的沒錯,這也正是她心中的想法。 要是盛歸燁說的前者還好,但要是後者可就麻煩多了。 因為這件事情,四人一時間都睡意全無。好在他們本來都算得上是精力旺盛的人,因而一直坐到天光大亮也沒有多少睏意。 等到天亮之後,喬願一行人又下樓去察看劉冬等人的情況。 和幾人想的一樣,劉冬他們也碰到了感染者的襲擊。為了保護受到驚嚇呆住的女友,劉冬戴戒指的那隻手連帶著胳膊都被咬成兩截,截斷處的骨頭上甚至還殘留著兩個牙印,足以見當時對方咬時所用的力道。 在兩個感染者離開之後,劉冬才做了簡單包紮,這才沒有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昏迷。 雖然知道出了副本之後可以恢復,但是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副本,所以劉冬決定等天亮人多之後,就先拿著斷臂去醫院,去問問醫生能否接上,因而並沒有和喬願幾人聊太久。 不過喬願也能理解,因此很快就帶著其他人識趣離開。 回到房子之後,喬願已經決定從安保隊那裡側面打聽一下,其他三人對她的意見自然同意。 盛歸燁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手,而後去做飯。在發現喬願似乎很喜歡會做飯的人之後,宋宴遲也難得對做飯這件事情生出了興趣,因此洗了個手之後也迫不及待的跟進廚房,想要直接偷師。等學會之後,無論是副本里還是副本外,他都可以做給喬願吃。 不過盛歸燁顯然並不想讓自己做飯的樣子被別人看去,因此並不想宋宴遲進廚房,哪怕宋宴遲表示自己可以當幫手,都沒能讓盛歸燁有改變想法的意思。 宋宴遲依然不死心:“我可以交學費!” 盛歸燁平靜地說道:“我不是專業老師。” 宋宴遲:“沒有關係,我也不要你的教師資格證。” 聽到宋宴遲的話,盛歸燁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擋在廚房面前的身體仍然沒有讓開的意思。 餘果顯然很喜歡看熱鬧,匆匆洗了個手就坐到了沙發邊,興致盎然的看著宋宴遲和盛歸燁僵持在了廚房門口。 喬願是最後一個進入衛生間的人,只是剛在洗手池邊洗了手,擰上水龍頭,她就看到了掛在牆壁上的鏡子。 而鏡子裡映出了她的模樣—— 如瀑的長髮高高紮起,幾縷碎髮落在耳邊,眉頭輕蹙,似乎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