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彷彿都在一起用力,緊咬著牙關,眼底是孤注一擲的瘋狂。 毫不誇張的說,心理醫生當時真的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 對方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而且王水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再看一個人類。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理醫生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好在王水因為這幾天休息好,速度並不快,因此筆尖最終戳了空。 而心理醫生也反應過來王水現在有著極強的攻擊傾向,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要朝著門口跑去,呼叫醫院其他人或者安保隊的人幫忙。 沒想到在她站起來之後,王水反倒顯得比她還驚慌,直接把筆一丟就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像是要與她拉開距離。 就在這時,王水似乎餘光瞥到了一旁沒有關著的窗戶,突然面露驚喜,靈活的踩上了窗臺,直接跳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心理醫生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王水就這麼從窗戶跳了出去,在外面有人的驚呼聲中重重落在地上。 而從王水進入心理科室見到心理醫生起,時間總共都不到十分鐘。 心理醫生連忙去叫其他科室的人下樓檢視情況,安保隊的人也很快趕來。 劉冬的人脈是安保隊的副隊長,當時並不在場,只聽說是在附近的隊長領著隊伍去處理的。 在隊長帶著王水的屍體離開之後,還專門找心理醫生談了一次,讓她將這件事情隱瞞。不過因為親眼見證一個人從自己面前跳下去,心理醫生實際上也受驚不小,並不想再提起。 如果不是因為孫籍是副隊長介紹過來的人,保證守口如瓶,她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講出來。 孫籍說完之後,直接看向了喬願:“我調查出的就是這些。” “按照賭約,你輸了,應該加入我們的隊伍。” 他看向喬願,眼底終於流露出了得意的情緒。 畢竟他並沒有忘記喬願之前的挑釁。 喬願痛快地說道:“當然,我願賭服輸。” 其他三人自然表示喬願到哪裡,他們就去哪裡。 孫籍本來還對喬願一行人答應的這麼快有些疑惑,總覺得對方對這件事情似乎不怎麼在意,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因為喬願具有願賭服輸的良好品質,而他正需要這樣的手下,因此直接說道:“你也很厲害,我可以讓你直接當我的副手。” ◎末日來臨的那一天(二十五)二更◎ 喬願沒有官癮, 不過知道這是孫籍拉攏自己的手段。要是她不答應,以孫籍對絕對領導權的警惕,說不定還會覺得她是不滿足於如今的地位,而是依然覬覦對方領導者的位置, 因而直接答應了下來。 比起副手, 她其實更想知道基地的更多訊息,以及安保隊隊長的事情。 畢竟從心理醫生的話可以看出, 隊長似乎是想要主動壓下這件事情, 因此在感謝了幾句之後, 又故意將話題挑了回來:“我建議我們應該再調查一下安保隊長,無論是因為絕症自殺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自殺,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 畢竟這只是個例,基地裡的人肯定也能理解” 她已經飛快的進入了角色,考慮到孫籍的性格,還特意用了建議兩字,果然讓孫籍對她的印象更好。 “不是個例。”不過等聽完喬願的話,孫籍的神色也嚴肅起來:“這已經是副隊長知道的第九起自殺案件了, 而且有幾個生前也跑來求助說見到了感染者。然而按照副隊長的話, 這個基地裡壓根就不可能有感染者。” “我懷疑九起案件只是冰山一角, 更多自殺的人都被壓下來了。” 因為喬願沒有出聲, 因而一時間三人並沒有提及昨晚碰到感染者,以及喬願也有著相似經歷的事情。 餘果舉起手提問:“那些死者的家人不會鬧嗎?” 孫籍:“這些死者大部分都是獨身一人進基地的,或者也有整個家庭。” 他的話一出, 大家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可操控空間。 前者比如王水, 本來就只是同一屋簷下的同住者, 認識時間不長, 所以感情也並不深厚。後者只要安撫好鄰居,或者隨便找個藉口說搬去其他地方就可以。 餘果應了一聲,視線又落到了一旁的喬願身上,像是在估量著什麼。 而喬願來不及思考餘果的視線,孫籍的話讓她想到了昨天的那兩具屍體。再想到鄰居之前的閒言碎語,她直覺這之間有關聯,因此她試探性地問道:“那這些自殺的人還有什麼異常嗎?” 孫籍:“有,我認識的這個人是晚一些進入基地的。他的上一任安保副隊長也是自殺,生前還和他說覺得基地怪怪的,想要離開基地,結果沒幾天就自殺了,正好讓他頂上。” “我聽有和你坐一班車來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