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兩人都是殺人犯,眼下可能是黑吃黑,也有可能是合謀做給她的一場戲,畢竟有些殺人犯很喜歡大費周章的玩弄獵物。 因為只有一次填答案的機會,喬願知道自己必須慎之又慎。 但是時間不夠了,畢竟她本就只有一個小時,現在經過這番折騰,更是隻剩下了十分鐘。 她轉頭看向小安,露出堅毅地神色:“我相信你,你那麼柔弱,怎麼可能殺人?” 話音落下,管理員拍打窗戶的聲音停了下來,像是對喬願無奈了。 而小安則是眸光熠熠地看向了喬願,看樣子是對她願意給予信任很是感動,但是要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她眼底流露出的興奮。 傻子。 小安心想,隨即不動聲色的看向了窗戶外的管理員,露出了一個“我贏了”的挑釁眼神。 她和管理員都是在逃殺人犯,一個喜歡剝皮,一個喜歡砍頭,這些年來死在兩人手上的不計其數。 在剛才獵殺一群進山的大學生中碰了頭,一番打鬥之後各自負傷,而後達成和解,決定一起殺人,而喬願就是兩人挑中的第一個準備合作對付的獵物。 她和管理員打了個賭,策劃了這場玩弄獵物的遊戲,透過讓這個獵物選擇相信誰是殺人犯,來看看誰隱藏的更好。 而隱藏的更好的人,可以獲得先對獵物動手的權利。 小安其實可以站起來,匕首就藏在她的裙子之下,可以輕而易舉的劃破喬願的面板,剝下完整的人皮。 喬願彎下腰,像是安慰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面露焦急的商討著打倒管理員後再逃出去的辦法。 小安一邊裝作感動的模樣,一邊在心裡吐槽著對方的愚笨,嫉妒又貪婪的視線看著喬願那細膩到沒有絲毫瑕疵的面板。 馬上就是她的了。 為了能夠剝下完整的皮,不留傷痕,她必須小心再小心,只是這也意味著喬願會死的更加痛苦。 不過關她什麼事情? 她正好很喜歡聽人的慘叫,對她而言對方求饒的越大聲越好,那瀕死的慘叫聲就像是做手工時要聽的音樂一樣迷人。 如果不是怕留下罪證,小安還想要錄下來,不斷回放。 就在小安準備動手時,突然看到窗戶外管理員那突然變得扭曲的臉龐,對方像是想要喊些什麼。 而與此同時,小安的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小安低下頭,發現胸口插了一把摺疊水果刀,刀柄握在臉上還掛著焦急之色的喬願手裡:“死了嗎?死了嗎?” 小安:? 這說的是人話嗎?! 不對,這是怎麼回事,喬願捅了她?! 小安一邊抬手想要抓住喬願,一邊驚愕地出聲:“為什麼” 只是喬願那一刀直接刺中了她的心臟,血液快速流失,讓她全身都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不僅沒能抓住喬願,反而因為脫力,直接後仰倒在了地上。 喬願已經拔出了水果刀,有血跡飛濺在她臉上,她卻習慣性的露出了無辜的笑容:“我是覺得生死這件事情還是問問當逝人比較好。” 看小安還能說話的樣子,明顯是還沒死,因此喬願的語氣很是失望。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果刀,暗道果然還是不順手,只能趁對方放鬆警惕時才能捅進去。 小安:“” 她想問的不是對方為什麼要問她沒有死! 情緒一激動,小安又忍不住咳嗽起來,胸口的血也冒的更多了,徹底打溼衣裙,還有血沫堵住了喉嚨,但她還是艱難地說道:“我、我沒問你這個,我想問的是你為什麼要殺我” 喬願恍然大悟:“你問這個啊。” “因為我是殺人犯。” 之前經歷過一番思考之後,她終於悟了。 小安和管理員應當都是殺人犯,只是她找不到證據。 或者已經來不及。 不過沒有關係,身份是自己給的,系統也沒有說她是好人身份啊。 小安和管理員都是壞npc,因此喬願並沒有什麼負罪感,她選中小安的原因也是因為時間不夠,而對方離的最近。 之前上節目時,作為背景板出席的喬願從請來的法醫嘉賓那裡聽了幾個死者案例,知道了人的心臟在哪裡,如何一擊斃命,當時的她因為節目組的安排和自己的人設,只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實際上聽的津津有味,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果然知識就是力量。 喬願覺得自己現在充滿力量,她還記得法醫講的其他幾個可以致死的地方呢。 小安:??? 這不是她的臺詞嗎?! 怎麼一座山除了她和管理員之外,還有第三個殺人犯? 殺人犯之間難道還會互相吸引? 是她大意了。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已經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