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汙染程度會增加,不完成任務,獲取生命值的途徑就只剩下了從別人那裡獲得。 當然,別人肯定不可能乖乖就給,那麼只剩下了另外一種途徑—— 搶奪,或者是將對方殺了之後再搶奪。 雖然知道這些人只是npc,但是宋宴遲還下不了殺手。 喬願卻並不覺得搶奪他人是條捷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從別人那裡獲得也有風險,畢竟我們不知道對方是npc還是玩家。” 這個副本禁止玩家間互相殘殺,要是對玩家動手,很有可能觸犯這條規則。 宋宴遲:“看來我們只能快些在汙染程度達到80之前找到祂了。” 喬願點了點頭。 有了宋宴遲的範例,不少人又重新燃起了信心,陸續有人上場,其中有幾個的行事動作一眼就能看出是玩家。 喬願默默將他們的模樣記在心裡,與此同時也意識到這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要比她想象的多。 但是其中有些人畢竟沒有像是宋宴遲一樣接受過專業訓練,因此難以做到他那樣的程度,除了一個人十投十中之外,其他人最好的成績也就兩三個,還是在手或者身上的肉被咬掉的情況下,也有人直接倒在了籃球館裡。 那個十投十中的人應當是玩家,長著一張娃娃臉,神色卻很是嚴肅,在獲得生命值之後就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分享。 從對方和坐在輪椅上的女孩那相似的面容來看,兩人應當是親人關係。 等到這個任務宣告關閉,剩下的人頭消失不見,籃球館的地板上已經染了不少鮮血,有人的還有人頭的,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血腥味。 看著那些受傷嚴重的人,喬願知道即使對方僥倖活下來,如果沒有足夠的生命值兌換藥劑療傷,之後也會影響行動,更何況 喬願的視線落到了周圍,已經有人或猶猶豫豫或眼神不善的打量著受傷的人。在發現任務比他們想象的困難,再加上之前那個玩家開的頭,已經讓大家回想起了祂所提到的另外一種方法。 人群中也已經出現了組團的現象,剛才在籃球館上大放異彩的宋宴遲就接受了不少邀約,不過都被他一口回絕。 和喬願組隊已經是他的最大讓步,他還是喜歡一個人透過副本。 喬願和宋宴遲在任務結束之後跟著人流離場。 等到離開會場,宋宴遲覺得熱捲起袖子,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胳膊上都多了幾道黑色的經絡,而且還像是墨水一樣,有著暈染化開的趨勢,也沒有辦法搓掉。 喬願也撩起了穿著的長袖,她比宋宴遲好一些,胳膊瓷白的面板上只有幾個黑點,像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墨色的梅花。 這是進入副本前沒有的。 而且這黑色並不是在面板表面,而像是從內而外。 兩人都意識到這可能和所謂的汙染程度有關,他們的身體內部已經在發生異變。 不過眼下汙染程度無法解決,兩人只能暫且放下這件事情,轉而思考起了尋找祂。 然而這個任務卻並不像是上個任務一樣,有村民給他們提示,畢竟且不說祂已經混入其中,這些學生們顯然也對這件事情很是茫然。 宋宴遲:“我還是覺得祂當時有可能在籃球館。” 畢竟對方一手造就了這一切,怎麼能夠忍得住去看自己的作品? 而且當時籃球館的人不少,即使對方出現,他們也很難發現。 但是很快宋宴遲又忍不住推翻了自己的結論:“可是祂似乎不用看也能看到” 宋宴遲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聽到喬願的話,自然也沒有發現對方不知何時掏出了手機。 喬願開啟了聊天頁面,她的上一條訊息還沒有得到回覆。 不過她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說明對方要麼沒有看到,要麼看到不回直接忽略。 估算了一下時間間隔差不多了,喬願繼續編輯訊息:【你還好嗎】 【今天去了籃球館,有好多人受傷了】 【希望你沒事】 還好對方在喬願心裡只是一個獲取生命值的途徑,如果實在不行,她還可以繼續做任務。 這麼想著,喬願也做好了對方不會回覆的準備。 沒想到這一次剛發出去不久,對方就發來了訊息。 ◎邪神(七)二更◎ 對方回覆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從這七個字加問號中, 喬願覺得祂應當驚愕大於疑問。畢竟祂是這一切的組織者,而自己竟然還問對方有沒有事情。 喬願:【你沒事就好】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和我認識的那個人頭像和微信名都太像了,我以為他也被捲入了這場遊戲中】 【說起來, 你的頭像和那個群主很像, 我還以為加的是群主,後來才發現群裡有很多這樣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