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燒這個。好在廟裡的神像早已不知去向想來也不會有人計較他們對神明的褻瀆之罪。
“好了。”在他們的一番努力下那半張桌子終於變成了木柴。勤快地車伕又跑出去餵馬了。顧文宇則留下收攏柴火將兩條桌腿扔到火裡然後拍了拍手坐到了她的旁邊轉頭見她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問道:“怎麼悶悶不樂的?還在想你師父麼?”
白仙衣輕輕地點頭滿面擔憂地說:“也不知她現在在哪連個訊息也沒有。”
“她現在也許正過得自在逍遙吶!哪還用得著旁人擔心?”顧文宇眼中一抹異彩閃現又瞬間掩了去。
白仙衣聞言皺眉怎麼聽怎麼覺得他的話刺耳:“下次再編排我師父的不是看我不教訓你。”她瞪眼道。
顧文宇卻是哼一聲嘴邊勾起一抹冷笑。
白仙衣見他竟是這副樣子火氣也上來了用眼角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別過頭不再開口。
氣氛沉悶下來過了片刻顧文宇自嘲地笑了下:“你師父武功那麼高就算敵不過華山掌門要自保也是沒有問題的。你還擔心什麼?”說著伸手撈過身旁的包袱翻出乾糧和水袋給她用討好般地語氣道:“趕了一天的路餓了吧?”見她仍是執拗地歪著頭便一股腦地塞到她的手裡:“吃吧我的小姑奶奶。”
那邊車伕已經喂好馬回到破廟正好撞到這幕不禁一笑:“姑娘在生氣吶。”兩人說話很輕。
“可不是?”顧文宇又取了些乾糧遞過去:“早上還沒睡醒就被我叫起來趕路這一路上可沒少給我氣受啊!”言語間卻迴避了兩人鬧矛盾的真正原因。
車伕接了乾糧坐到一旁一邊吃一邊笑眯眯地看著這對少男少女。
白仙衣有些受不住那曖昧狹促的目光面色漲得通紅更氣顧文宇提起師父時候的態度冷哼著站了起來將水袋乾糧扔回給顧文宇邁步就往外走。
“你去哪?”顧文宇問道。
“回車上睡覺。”
顧文宇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真的生氣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懶得去勸想了想便拿起一塊乾糧放到嘴邊而就在這時廟外突然傳來白仙衣的驚呼聲。他連忙閃身奔了出去。
等趕到廟外卻見白仙衣怔怔地站在臺階上兩眼大睜盯著門口的馬車。
顧文宇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是變了臉色只因為馬車旁多了一道身影。等看清那人的模樣愣住了。
“原來是你們。”那身影見到二人大步朝廟門走來不是冷幕白是誰?
白仙衣冒著大雨迎了上去沒跑兩步竟然哭了起來口中喊著:“師父。”
一聲師父讓顧文宇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冷幕白身後還揹著一個人。
“我師父怎麼了?”白仙衣已經到了近前顫抖著尋問。
冷幕白出一聲苦澀至極的嘆息:“這裡太冷進去再說吧。”
而顧文宇則與亂了分寸的白仙衣不同他的目光從方拓蒼白的臉上一掃便離開了順著冷幕白的肩膀往下然後凝固住視線觸及的是他那空蕩蕩的左袖……——
大雨連綿荒野的小廟前僱來的車伕正在忙碌著只等收拾妥當便離開此地。冷幕白虛弱無力地依門框而坐身上仍穿著那件溼漉漉地衣裳目光投在面前無際的雨幕裡輕蹙眉頭神色變幻不定。他心裡疑惑非常當時掉落水潭明明記得自己昏過去了醒來之時卻現自己和方拓正躺在岸邊那水潭是死水絕不可能將兩個抱在一起的人衝到岸邊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左臂斷裂處竟然已經結痂且絲毫感不到疼痛。若不是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他一定以為自己躺了很久了。
一定是有人救了自己二人但那是誰呢?他隱隱覺得那人與方拓有著莫大關係但讓他不解的是方拓到現在仍是昏迷不醒那人既然能讓自己的傷口癒合可見有著驚人的手段和醫術但為什麼不肯救治阿拓呢?
“嗒”身後傳來異響那是有人踩動木屑的聲音他回過頭正見顧文宇從廟裡出來。後者到了旁邊:“仙衣正在給她師父換衣服馬上就能動身了。”接著輕嘆:“也不知為何無白仙衣怎麼哭喊她師父總是不醒。”
冷幕白黯然無語他也試過不少辦法但方拓始終沒有反應又怎能不擔心。他滿腹心事沒有注意到顧文宇對方拓地稱呼與過去大不一樣
馬車被重新套上馬匹車伕朝他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出了。顧文宇回身衝廟裡喊了句:“你快點。”
冷幕白也收斂心底翻湧的情緒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見到自己的屍體馬逢辰肯定不會甘心。
顧文宇在懷裡掏了掏拿出了一瓶療傷藥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