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喂他。
冷幕白笑笑說道:“我自己來吧!”試了試覺得還有些力氣卻並不伸出去反而將雙手往後挪。
“別動!你不是傷患麼?”方拓淺笑著將勺子放到他的嘴邊並未現他的小動作。她認為冷幕白肯定是舉不動罐子的。
冷幕白慢慢地吞下米粥眼睛卻一直瞄著她連米粥順著下巴淌下來都不知道。方拓連忙取了毛巾擦拭弄得他一陣尷尬老實的低頭喝粥再不敢看對方一眼。
他嚥下一口粥突然問道:“既然我逃出來了其他人是否也活著?”因為第一次受到方拓的照顧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這時才醒覺過來。
方拓將空了的勺子伸到罐中聽他這麼問動作停了下來半晌後才道:“我趕到的時候你的那些護衛正準備帶著你突圍。華山派派出的高手不少我們匯合後幾次都沒衝出去後來玉夫人追……過來不知怎的和他們打起來分了些壓力我們才有時間往河邊跑跳水後就散了只有你我在一起。”
“散了……”冷幕白緩慢地嘆了口氣:“沒事的。他們的水性都很好功夫也不錯。”嘴上這麼說拳頭卻握得很緊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完全洩漏了他心底的情緒。
兩個滿腹心事的人都沉默下來氣氛漸冷只有船外的風雨聲依舊。
過了許久冷幕白強打起精神:“方才你提到的是天闕宮的玉夫人?是她幫的忙?”
“也……也算是吧!”方拓愣了愣連忙低下頭沒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要沒這個老瘋子攪局結果可能不是這樣。”話語裡帶著一股子怨氣。
“老瘋子?”
“因為仇恨變得不可理喻不是瘋子是什麼?”方拓咬牙恨恨地說道:“這老太婆從京兆一直追到零口就為了殺我臨了還打了我一掌。”
“你受傷了?”冷幕白麵色驟變一把握住她的手細細打量見她面色蒼白且雙目無光果然是有傷在身的樣子不禁自責方才怎麼沒現?
“我沒事的。”方拓含糊地道:“雖然當時難受一些可現在都好的差不多了。”
冷幕白卻是不信:“別瞞我你若受傷不重華山派那些小魚小蝦還能攔得住你?”他太瞭解方拓了重傷說成輕傷輕傷絕對會在她嘴裡變成沒傷。那晚華山派或許是因為安排的奸細的緣故出動的高手不多隻有華山派掌門馬逢辰在場坐鎮四大長老都沒有露面憑著方拓的修為若非受了重傷絕對沒有衝了幾次也衝不出包圍的道理。
方拓初時還想反駁但與他四目相對卻是不敵只好錯開眼神訕訕一笑:“反正我現在行動自如而你卻只能躺在地上。”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也不知重傷之中的冷幕白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冷幕白盯著她看了半天才慢慢地鬆開手冷冷地道:“那個玉夫人為什麼要殺你?是因為盧喜妍麼?”說到此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滔天的恨意。
“若只如此我也就認了。”方拓苦笑著將盧喜妍給她報信以及京兆郊外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那玉夫人武功真是厲害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契丹蕭太后瘋子榮軒再加上這個玉夫人那個都不好惹。你那個孃親可真是厲害竟然有這麼多難纏的仇家。”冷幕白聽完也忍不住感嘆。
方拓幽幽一嘆重新舀了勺米粥遞過去。這次冷幕白卻是怎麼也不肯讓她餵了無奈之下只得讓他自己動手。接著蜷起了腿在一旁看著他吃:“我收到你的信後突然覺得事情不妥所以連夜從京兆趕到零口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不妥?”冷幕白詫異道:“什麼不妥?”
方拓低頭斂眉收去眸底一抹微光:“不是說華山派和契丹人勾結麼?我看信裡沒有契丹人的訊息以為那些契丹武士都隱藏起來絕對有大陰謀。怕你報仇心切中了圈套所以就趕去通知你。”其實這只是她的一個藉口她下意識地不願談及自己那近乎變態的直覺。
“哪還用得著契丹人?”冷幕白眼中更是掠過憤恨和心痛:“只一個叛徒就能要了我的命啊。這次帶在身邊的人至少跟了我五年沒想到竟然出了個叛徒。”接著神色又變憤怒完全化做了沮喪:“這樣就破壞了我的計劃弄得滿盤皆輸我很沒用是不是?”
方拓沉默下來被背叛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道:“這種事是誰也想不到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冷幕白卻突然面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隻手在身上摸索起來。
“你找什麼?”方拓好奇道。
“我貼身收藏的東西呢?難道掉水裡了?”冷幕白有些緊張更多的則是尷尬。他這才現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