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白仙衣將最後一床褥子晾在竿上轉身看他。
“這幾天你要小心一些我若不在誰來找你師父都要有師太在場。”顧文宇斂去眸底的微光直直地站了起來對她叮囑道。
白仙衣目光中滿是迷茫:“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餘大哥對你師父可能有些不滿。因為……”顧文宇卻嘎然而止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他煩躁地擺手:“你若不想看我倒黴而你師父麻煩纏身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小丫頭應該知道的。”轉頭見對方不滿地瞪視自己呵呵一笑:“你只要關心自己師父的身體就好其他的不必去管。”
白仙衣不安地看著他稍頃後轉身回房取了一大堆畫卷經書來始終一言不神色間帶著惶恐疑惑卻聰明地不再多問。
顧文宇見狀嘆了口氣片刻後換上了一副笑容幾乎用討好般地語氣道:“我來幫忙。喂?你曬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說著便與白仙衣一起將書畫攤在石桌石椅上。
“沒見識這些都潮了不曬會生蟲的。”白仙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咦?”突然顧文宇吃驚地呼了一聲。
“怎麼?”白仙衣好奇地望去只見對方手中展開一張畫卷這不是一張畫確切地說咋一看去畫卷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線條好像雜亂無章卻又似乎暗合著某種規律。“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不重要我只是奇怪這圖案怎麼會出現在師兄的畫上。”顧文宇緊鎖著眉頭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枚玉質的印章來。陽光照耀下白仙衣看得分明那印章上面刻的正是畫卷中的圖案:“我師父畫的是這枚印章阿!”她說道。
顧文宇點點頭視線在印章和畫卷中巡視著眉間的疑惑卻並未消散反而更加的濃重了。“奇怪難道師兄過去見過這個印章?不能啊!”他喃喃自語道:“這東西可是師伯兩個月前才找人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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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睜開了眼睛最先看到的是白色的紗幔靈堂一樣的白。
“我死了?還是沒死?”她嘆了口氣努力的回憶但往事都很模糊之前記憶停留在自己落崖的時候。這到底是哪裡?
她起身環顧左右床頭一盆炭火燒得正旺屋中的擺設從未見過。
這時候一個丫環打扮得女子推門走進看到她微微一笑:“夫人醒了?”
“夫人?”方拓再聽到這聲稱呼後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在說我?”同時心下驚駭異常別是又穿了吧?
那丫環奇怪地看她一眼雖未明說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這是哪裡?我是誰?”方拓試著問道。
“夫人?您怎麼了?”那丫環呆了呆快步走到床前伸手便要摸她額頭被她下意識中躲開了丫環見狀更急。慌道:“您別嚇我啊?我是如花啊!”
“如……如花?好名字!”方拓嘴角抽*動還要開口卻又聽那丫環道:“您不認得我也該記住小少爺阿?這可是您的親生兒子。”一邊從身後掏出一個襁褓遞到跟前。
“親生……”方拓駭然失色一絲恐懼流遍四肢。顫悠悠地接過那襁褓不經意地抬眼正好看到床頭的梳妝檯鏡子裡映照的卻是一張英俊的面孔屬於21世紀的方拓地臉……
啊……
“啊!”方拓驚叫的坐了起來看看周圍是自己的房間月光照了下來在地上留下一層蒼白的霜。頭上的每個汗毛孔開始覺得刺疼渾身涼颼颼的轉頭一看那窗子還開著外面的世界和這屋裡一樣慘白!
“呼!”她舒口氣:“還好!只是一個夢罷了!”說完又禁不住笑了起來!為了這個自欺欺人的想法!看來即便是自認為將一切都看的很淡但有些東西卻是她一直懼怕的。
“又做噩夢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房內響起嚇得方拓打了一個冷戰!
方拓惡狠狠的說道:“嚇唬我很開心是嗎?”
赤邪戲謔地話語在她周圍盤旋:“你醒來三天了可是每晚都在做噩夢同一個噩夢看來那枚印章的出現對你來說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方拓的表情像哭一樣:“我有什麼辦法不怕?”
“怕解決不了問題。”赤邪的身影緩緩地浮現在她的床頭:“你家祖傳印章的第一代持有者竟然是顧文宇。你想不到吧?一直在照顧的弟弟竟然是自己的祖宗不過這樣倒也符合情理方俊無兒無女顧文宇做為他的養子自然有義務將‘方’這個姓氏延續下去。”頓了頓他又說:“你現在一定無所適從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他是不是?”見方拓點頭他邪惡地一笑突然欺近對方一字一停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