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便取了一杯茶嘴裡調侃道:“你還沒忘了待客之道嘛!”
“客‘人’在哪?”方拓做了一個朝左右觀望地動作口中更是在那個“人”字上加重了語氣。
赤邪抿了口茶眉頭微皺一下:“涼了!”將茶杯放下找個椅子坐下來抬頭目光定在她的臉上:“就像那小丫頭說的你有心事啊!”
方拓淡淡地道:“我好得很哪來的心事?”
“你的臉上明明刻著‘我很鬱悶’這四個大字啊!”赤邪翹嘴笑了起來。
“那你這算不算明知故問?”方拓臉上的表情凝固稍許道:“為什麼每次在我取得重大進展的時候你才會出現其餘的時間跑哪裡去了?”
“我是專門給你解惑的人啊!”赤邪臉上笑容依舊只是眸光有了微不可見的晃動:“你不也曾說過我是跑龍套的麼?”
“解惑的?”方拓苦澀的撇嘴:“怎麼每次你來之後我更糊塗了呢?為什麼就不能一次說個明白?”
赤邪狀似無辜地聳肩:“我也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阿!”
方拓深深地望他一眼轉身坐下來卻不再說話了。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抿起冰冷的茶水望著映在窗紙上的月光眼神迷離似乎在思索什麼。
赤邪終是笑不出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身子靠向椅背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方拓最先打破了沉默:“你這次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說著放下手中的杯子裡面的茶水早就一滴不剩了。
“只是過來看看!”赤邪活動了一下身子猶豫一下又補充道:“其實我大可以不必出現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不該說的你也問不出來!”
方拓見他出口把話封死忍不住苦笑起來:“你倒是學聰明瞭!”停頓一下幽幽道:“赤邪你既然是天魔為什麼要這麼幫助我呢?”
“這是我的宿命啊!”赤邪低聲的回答語氣中帶著七分惆悵三分苦澀。
“宿命!”方拓喃喃唸叨了兩句給他一個笑容:“這還真是玄妙的東西能把原本不相干的人或事聯絡到一起!不相信都不行!”
“某些……”赤邪咧開嘴角似乎也想笑但那笑容到了一半卻又因某種原因收了回去:“某些人的命運早已經是安排好了的!”
“不知我算不算某些人其中的一個?”方拓輕輕地嘆道。
“不用這樣試探我!”赤邪終於笑了出來但那雙金燦燦的眸子裡卻盛滿了悲涼之色:“你怎麼連我都開始不相信了?”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方拓面朝向他:“但你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明明很多事情與我有關你卻始終瞞著不說換你該怎麼想?”
“不是我故意要瞞著你而是沒到時候啊!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的!”赤邪眨了眨眼睛輕吐口氣:“你是不是又要問什麼了?”
“不錯!”方拓點頭又看向他眸子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告訴我那對父女是不是你下手殺的?”她說的很慢彷彿說出的話都經過了逐字逐句的斟酌。
“什麼父女?”赤邪露出怔仲的表情。
“別裝糊塗!”方拓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顧文宇找人陷害我的事情!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清楚?我想來想去雖然也可能是他殺人滅口但他連陷害的事情都承認了沒必要再隱瞞什麼而且那對父女死的實在蹊蹺除了你我不知道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
赤邪對上她的眼睛心頭顫抖最後選擇了沉默。
這時候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從門外傳來的交談走動之聲隱隱約約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沒人起身去點燃桌上的蠟燭所以房內一團模糊只有兩個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漸漸被露過窗紙的月光拉長了……
※※※
容越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後心情好了不少。也感到了些許的飢餓走出房間便要到樓下去吃東西。
在行經方拓門前的時候裡面突地傳來一陣怒吼接著“咣噹”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
她頓時緊張起來急惶惶地推門而入卻猛覺眼前一花接著感覺有柄利刃抵在了額頭。劍刃散著莫名的寒意凍的她臉色白心臟也似乎停止不跳了。
“是你!”耳邊傳來方拓那熟悉的聲音。只是此時她的聲音格外的冷就像剛剛出鞘劍準備飲血的劍帶著濃濃的煞氣。
“是是我!”容越舌頭打結了。
“下次記得敲門!”方拓那張精緻的臉在走廊光把的對映下也跟著一晃一晃的。
容越感覺額頭上的冰冷消失了。不由喘了喘眼睛掃向房間裡面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