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逢辰沒有見到方拓以為她已然喪命既然只有冷幕白一個人那便沒有必要讓自己的弟子作多餘的犧牲了。
冷幕白的壓力為之一輕暗暗吐出口氣緊接著提劍傲立並斜睨對方:“東西在我這裡。不過……”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語氣驟變:“你若有膽儘管自己來取吧!殺!”一聲殺字簡短而有力。他身形縱起手中長劍在雨中閃過白色的弧形溫柔地劈了下來度竟是說不出的慢。
馬逢辰似知道他會這般反應身後寶劍早已出鞘見他攻來不敢怠慢迎身而上。兩人的劍在空中相遇身形瞬間分開落下地面後都忍不住後退以化解力道腳下濺起一路的水花。冷幕白後退當中仍收割了數人的性命。
“殺!”又一聲“殺”字冷幕白身形剛停便又疾衝上來。手中長劍刺開雨幕直指馬逢辰但咽喉。
馬逢辰一驚陷陷地避開兩人鬥在一起金鐵聲不絕。冷幕白身形飄忽忽東忽西招式不但迅捷異常而且匪夷所思常常從令人難以想象的角度刺來詭異到了極點。馬逢辰越打越是吃驚心中涼氣直冒他沒想到短短一天之內冷幕白竟會劍法大成與落崖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但他畢竟是一派掌門驚訝後便恢復了常態。他對敵經驗何等的豐富也漸漸摸清了些冷幕白劍法的套路不再像之前那般慌亂了。不到片刻就在冷幕白的身上留下數道傷口。
“碰!”兩劍相交兩人重新分開。冷幕白輕咳吐出一口淤血。哈哈大笑“殺!”第三個殺字出口。一道閃電裂空而至隨後雷聲炸響那個“殺”字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意味。他高高躍起這時第二道閃電又劃破長空天地在剎那間亮如白晝他身懸半空居高臨下宛如殺神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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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廂內搖晃顛簸雨夜溼寒白仙衣大病初癒難以適應禁不住將身子往角落挪了挪卻又碰觸到硬物。“咦?”她從身後抄出一個油紙包。展開來裡面整整齊齊地疊著寫滿字的紙張。
“我看看。”顧文宇伸手取過一張藉著燭光看清裡面的內容不禁一愣說道:“這是冷大哥留下的。”
聽他這麼說白仙衣卻是面露憂慮:“冷大叔不會有什麼事吧?”
“他武功不錯應該能支援很長時間的。離縣城不遠了我到地方便帶捕快趕過去……”顧文宇說到這裡繼續不下了藏在陰影中的臉上神色複雜。
白仙衣也是低頭不語他們都清楚等捕快感到的時候只怕冷幕白早已喪命了。顧文宇的話也只能騙騙自己人而已。
車廂內再無人說話了。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晃了一下兩人沒有防備一下子被甩在車板上。
“又什麼人來了?”顧文宇心頭一跳連忙竄到車邊順簾縫望去不禁倒抽口氣。這輛馬車竟被一群人馬團團圍住了。這夥人披著蓑衣跨馬掛刀斗笠下的眸子更是犀利異常殺氣外露顯然都是高手。
他與白仙衣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緊張和不安這時聽外面的人道:“裡面的朋友可否現身一見?”
顧文宇衝白仙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出車然後用冷硬異常地語氣朗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攔住我的馬車?不怕官府追究嗎?”藉著便提著武器跳下馬車。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官家身份能嚇住這些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咦?”卻聽一聲輕咦有位騎士分眾而出策馬到了近前手中金色的刀鞘指著他吃驚地問:“怎會是你?”
顧文宇看清來人也是一愣:“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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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冷幕白的身子疾疾後退躲避開馬逢辰的寶劍而他手中的劍光在後退途中舒展開來變幻萬千的劍勢比雨水還要柔和卻是異常毒辣白色光華瞬間沒入兩個偷襲的華山弟子身上同時身子一扭抬腿將受傷慘叫的兩人踢到場中正好斷了馬逢辰的攻勢。
馬逢辰未料到他竟用出這種無賴招式立時大怒斥道:“卑鄙!”
冷幕白卻早不在乎這些了這般作為正好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調整旗鼓再次迎身而上但他畢竟內力不如對方深厚還缺了一隻胳膊沒過多久身上又添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過多的血液流失讓他面色蒼白頭腦昏已經難以支撐。腳下一個啷嗆他跌倒了。
馬逢辰怎會放過這次機會泛著寒光的寶劍直取他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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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傑聽了顧文宇的敘述微眯起眼睛慢慢地扔出一句:“就他一個人麼?”
“不錯。”顧文宇難堪地低下頭對方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輕嘆一聲余文傑收斂起眸中的寒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清楚了幕白這麼安排確實是最穩妥的。你們趕快離開此地吧我們去帶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