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長風雙目一亮期待道:“婚禮上是否能聽到……”說到這裡馬上意識到不妥連忙將下面的話嚥了回去面容瞬間轉為苦澀。而這番話也換來了方拓的尷尬。
冷幕白見狀連忙打圓場:“糊塗了不是?她現在的情形也不算太好在你的婚禮上露面保不準出門就被人追殺。”
柳長風乾笑兩聲強迫自己將視線從方拓臉上移開換了話題道:“你什麼時候動手?可有妥善的計劃?”他沉思半晌皺起眉頭:“若只是馬逢辰一個人還好說但華山派畢竟是名門大派高手不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華山派可有你安排的人?他的那些弟子多少也能瞭解他做的那些事情吧?能不能從這裡找到缺口?”
“哪能那般容易?華山派有分量的弟子目前我是一個都不敢‘驚動’啊!生怕打草驚蛇。”冷幕白不緊不慢地回答。
此言一出柳長風尚且沒什麼反應但方拓卻是身軀一震略顯驚訝地抬頭。正與冷幕白掃過的視線相撞。對方的目光雖然在她臉上沒做片刻的停留但她敏感地在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什麼下一刻便斂眉低頭;收去眸底一抹微光;心緒卻翻覆不定。因為她再清楚不過明明冷幕白已經偷偷和馬秋敬取得聯絡並且已經收集了馬逢辰不少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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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柳府大門方拓不覺輕吐口氣為了行事方便她沒有按規矩住在柳家而是要返回冷幕白在這裡置辦的宅院。
原本路上準備的禮物是要交給冷幕白轉交的可回頭又暗怪自己小肚雞腸只因一次酒後的誤會就如此生分地對待好友實在說不過去也不應該所以才有了這次柳府之行。當然來雖來了卻也不免有些擔心減免尷尬好在先前柳長風的表現還算“正常”如今出了柳府雖知對方的心思恐怕並未改變而且看待自己的目光依舊讓自己有些不舒服但總算過了這一關。
她這番小動作沒有瞞過冷幕白的眼睛後者微微一笑調侃道:“你怎麼很緊張的樣子?”
方拓心情還算不錯聽了他的話翻了翻白眼但並未開口反駁。
冷幕白還要再取笑兩句?卻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掠過的一抹黯黯陰雲到嘴邊的話便縮了回去。扭頭看了眼客來客往的柳府大門柳長風正佇立於臺階上滿面微笑。不經意間他的眉頭顫了顫。
等遠離了柳府冷幕白突然問道:“你對我們對付華山派的事有什麼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方拓自嘲一笑之前他們商談對付華山派的事情她只能在旁聽著絲毫沒有插嘴的餘地。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論智謀心計更不是幾個好友的對手。只有身上的武功還算有點用處。這算不算四肢達頭腦簡單?她只覺鬱悶氣餒。
察覺到她的失落冷幕白卻是會錯了意思他微微一愣不禁停住了腳步:“你在怪我?”
“怪你?”方拓回頭詫異地問:“這話從何說起?”
“我一面向長風尋求幫助一面卻將馬秋敬的事情隱瞞了下來。你不覺得我做得過分?竟然一點不顧及兄弟情份。”一抹苦澀在臉上閃過冷幕白說話的聲音很輕
“怎麼會?”方拓終於明白他的意思輕輕一笑搖頭道:“你會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好友之間並不像自己設想中的那樣親密無間雖然方才她感到有些意外但心裡其實也明白這是難以避免的。
冷幕白凝望她好久最後長嘆口氣斟酌著字句說道:“我也是不得已馬秋敬的事情目前絕對不能暴露否則前功盡棄。不過我可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方拓沒想到對方這麼在意自己的看法似乎自己先前的回答並未讓他放心微微一怔後才又說道:“何必向我解釋這麼多?我還不瞭解你麼?”
冷幕白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乾笑兩聲掩飾了窘迫的心緒。
“閒來無事不如逛逛街吧。”方拓提議道。
原來這是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鬧市石板路上處處是熱情叫賣的小販文質彬彬計程車子與熱情豪放的女子。他們的服飾色彩鮮澤其言行舉止都帶著陝西特有的爽快。
宋時的京兆府也就是唐代的都城長安可惜顯赫一時的大明宮只剩下殘破的牆基。李白詩中的沉香亭也不見了蹤影這古代十一個王朝建都於此的名城經過唐末五代的戰亂已然沒有往日的輝煌了。但其文化底蘊卻是這時其它城鎮難以比擬的。城內仍然能看見雕欄玉砌飛閣流丹的建築連那些倖存下來的佛塔道觀也是極盡典雅。
走在街上仿若穿越了時空置身於那中華文明歷史上最為輝煌燦爛的年代。
方拓上次來這裡是在冬天加之心境的關係沒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