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我?我哪裡不好?”心頭一急兩行淚水順頰滾落。
冷幕白一下子站起來抬手道:“看她一片真誠你就收下她吧!”一邊說一邊還對著她打眼色。
“你不是已經收了仙衣麼?多一個有什麼要緊?”余文傑也忍不住續道聲音竟顯得急切。
方拓突地了悟臉色漸漸陰霾。低下頭半晌才緩緩說道:“她是個好姑娘但我現在真的不能收徒弟!”接著便別過頭去。
“你不要我!你為什麼不要我?”容越聽她說的堅決無比再無通融的餘地帶著哭音嚷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你家姑奶奶還不稀罕呢!”她的所有脾氣和不滿不可遏制的爆了盯著方拓看了老半天接著狠狠地跺腳扭頭衝下樓去。口中還胡亂的嚷著:“就不稀罕就不稀罕!”
余文傑焦急的喚她卻得不到半點反應片刻後那嚎啕的大哭聲便消失在雨霧中了。
“為什麼不收下她?”余文傑轉頭看向方拓。語氣責備。
方拓嘆了口氣反問道:“我們並不熟悉啊!再者……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教人武功了!”看了眼窗外目中流出不忍之色但隨即又收斂了回去。
“你不是一心探查自己的身世麼?她爹是淮玉山莊的莊主在江湖上的勢力也是非同小可。你收下她做徒弟等於多了一個臂助何樂而不為呢?”冷幕白抿了抿嘴接話道。
方拓神色複雜的望向兩人:“這才是你們執意要我收徒的原因吧?”
“不錯!”余文傑掃了眼冷幕白點頭答道:“在我們看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旁邊的冷幕白也是頻頻點頭。
方拓冷冷的說道:“可你們想過沒有?我現在麻煩纏身若是輕易和她拉近關係會將她扯進來的!”聲音不覺帶上了幾分慍怒。
“這我倒沒有仔細想過!”余文傑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沉吟道:“不過依淮玉山莊的勢力她應該不會有危險的!”聲音有些不確定了。
冷幕白神色如常顯是早有腹案。他笑了下:“我們會想辦法將她纏住不讓她跟著你。一邊和淮玉山莊聯絡取得他們的幫助這樣一來局面會好很多!阿拓……”頓了頓突然正起面孔語重心長地道:“過去一年生的事情你難道不記得了?我們這些兄弟可以隨時幫助你但有的事情單單以朋友的立場很難插手而徒弟就不一樣了……”下面的話他沒說出口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有了你們這些兄弟我就滿足了!實在沒有必要連累其他人!再者……”方拓搖頭:“我未必會將江湖上那些打算奪取武功秘籍的貪婪之人放在眼裡!”
“可是……”冷幕白還要勸說下面的話卻被她抬手打斷了。
真要依了你們依了你們方拓聲音低沉了下去;默默唸了幾個字;忽又抬頭;望著窗外被煙霧纏繞著的遠山;眼神陡地變得清澈明亮起來:無論如何;謝謝你們的好意了。起身行至窗前;背向白;徐二人;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一絲驕傲的微笑卻逐漸從嘴角擴散開來。窗外;暮色下;雨霧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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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樞密使府
“這是什麼?”方俊奇怪的瞥了眼面前的顧文宇見他滿面的不安慢慢地將信展開等他看到上面的字一下子彈了起來:“休書?這太荒唐了!”
他向前走了幾步眼睛一直盯著顧文宇冷然道:“你們到底生了什麼?她不是一直纏著你麼?怎的會給你寫休書?”
顧文宇面色灰敗的低頭默然無語。
“這樣也好!”方俊沉吟片刻緊繃住的面孔舒展開來:“如今她主動離開你再好不過了!”想了想又衝顧文宇吩咐:“你去取筆墨來寫份休書回她!”見對方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有些動氣的哼道:“你傻了不成?世間只有男人休妻哪有女人休夫的?你要天下人看笑話不成?”
“可是……”顧文宇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
“你……”方俊見他吞吞吐吐的強壓住火氣放緩聲音說:“現在不是咱們要將她怎麼樣而是她想離開顧家這女人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又何必對她客氣?”冷哼一聲又道:“這賤女人連這種荒謬至極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何曾將你放在眼裡過?眼下恐怕和哪個野男人快活呢!”
“都是我的錯。師兄這會是真的生氣了!”顧文宇皺了皺眉對於伯父這麼評價方拓他心中十分不舒服!
“到現在你還叫她師兄?”方俊面色重新陰沉下去怒道:“這你看看你這樣子哪點像個男人?真是窩囊!”說著將方拓寫的那份“休書”揉成一團丟到地上:“寫好休書後寄給她便是你休她而不是她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