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眉宇間的疲憊。
方拓看出他的勉強知道事情根本不似對方說的那般輕鬆以柳家的財力和人脈竟也讓柳長風表現如此?可見麻煩不小!當下也擔心起來:“文傑和幕白知道你的處境麼?”
“若不是有他們幫忙情況可能更差!”柳長風嘆了口氣。抬眼看到她滿面憂慮之色輕聲道:“不必擔心這只是小麻煩罷了!一時的困境很快就會過去的!”他擺了擺手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對了你找我來不是為了喝酒吧?說吧什麼事?”
方拓這才記起此行的目的深深地望他一眼剛要開口卻見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外。
“時候到了?”柳長風一愣接著對方拓歉意道:“恐怕只能怠慢了!我要去碼頭迎接馬秋敬馬大俠要不……”目光投到她的臉上:“事情若不著急咱們晚上再說?”
“大可不必!咱們邊走邊聊好了!”方拓知機地站了起來:“反正我也要回客棧收拾行禮的正好順路啊!”
“收拾行禮?”柳長風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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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走?”容越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房中的身影:“為什麼突然要走?還這般著急?”
“怎麼會突然?”方拓將乾淨的衣服收在包袱內用力系緊:“我此地的事情已了早該北上找我徒弟了。”又走到書桌旁一邊翻抽屜一邊問:“我那本詩集呢?你看到沒?”
“你自己的東西怎的還要問我?”容越噘了下嘴從衣櫃裡取了放著玉琴的琴盒掀開蓋子抽出一本書甩到床上:“上次你教我彈琴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你隨手放到這裡的!真是……”頗為無奈地輕吐口氣。
“你看我這記性!”方拓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額頭床上的那本書正是她要找的。
容越撇撇嘴接著又轉向她抬高了音量問:“盧姐姐他們過幾天不也是要北上成親麼?在一起上路多好?”突然想到了什麼兩步湊到她跟前:“你和盧姐姐昨天很晚了才回房睡覺就是商量這件事情吧?奇怪她怎麼會輕易放你走?”說著眉頭卻擰緊了。
方拓正眼望她半晌口中淡淡地道:“我們師徒半年多未見面她怎好阻攔?”
“真的?”容越有些懷疑但光從方拓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麼喃喃道:“我還以為是她攆你呢!”
“怎麼會?”方拓聞言失笑出聲。
“我也覺得盧姐姐不是這般小氣的人!江湖上的傳聞怎可輕信?”緊鎖的眉頭化開了容越想了想又問道:“柳大哥知道麼?”
“你以為我剛才出去做什麼了?”方拓回了一句又接著開始收拾行禮。
“他竟也同意你走?”容越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方拓的動作停下來直起身奇怪地望她不知為何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這時卻又聽見小姑娘的嘟囔:“不對啊!”
“什麼不對?”方拓反問平緩的聲音裡聽不出有什麼含義
容越苦苦思索道:“他們兩個人竟然都同意你離開連挽留都沒有?”
方拓愣了一下嘆了口氣眼裡流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你怎麼肯定他們沒勸我?”
“他們要留住你你是不會走的!”容越輕挑眉毛收到她佈滿疑惑的眼神解釋道:“你這個人太直人家說什麼是什麼而且你更不會拒絕別人!”
方拓震撼地看著她:“說跟你說的?”
“哪用別人說?”容越擠了擠眼睛:“我看人一向很準的同你相處這麼久你是什麼性格我會不知道麼?”
方拓有些挫敗地坐到床邊許久嘴角勾出無奈的苦笑嘆道:“你真是不簡單啊!”
容越見她這個樣子連忙收起了得意的表情抿了下嘴唇輕輕開口:“其實你也有我看不透的地方!”沉吟片刻又壓低了聲音用種怪異地腔調說道:“對了你猜我早上陪盧姐姐回家的時候看到了誰?”
方拓聽她語氣異樣忍不住抬頭:“誰?”
容越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向左右掃了掃聲音更低了幾分嘴唇中吐出一個名字來:“董梅!”
“董梅?”方拓眉頭一顫。
“原來她早就到了一直住在盧姐姐家裡!”容越拍了拍手聲音也恢復了正常:“奇怪吧?她竟跑到咱們前面了!”說到這裡眉目見露出隱約的不忿出來:“好歹也是你救她一命明明知道你在這裡竟然見都不見。”
“可也算我害她啊!”方拓面有愧色神情更為苦悶了她長嘆一聲:“若不是那日多事也不會讓她……”說到這裡卻突地心生警覺騰地站了起來。
容越有些奇怪打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