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那怪人語帶驚訝的問道他不知隆云何以對一個宮女如此上心。
隆雲將手中的子用力砸下去“啪”兩枚棋子相撞出清脆的聲響蓋過了雨聲:“這個女人看我的眼神很怪讓我不舒服!”
面具怪人卻更疑惑了:“她難道還會對王爺不利麼?”按他的理解隆雲絕對不會一個宮女攪亂心思?
“不是普通的宮女啊!”隆雲輕輕地嘆息:“昨日太后向我展示了兩塊玉其中一塊卻是我在汴梁見過的你說它是從哪裡來的?”又提起一顆棋子。
“玉?”
隆雲臉色漸漸陰霾從嘴裡擠出四個字來:“軒轅寶玉!”
面具怪人身子一僵他總算知道對方為何會方寸大亂了。沉默半晌看向臉色黯淡的隆雲感嘆著問道:“王爺還是沒有忘啊!”他的聲音很輕。
“是啊!”隆雲嘴上說得很灑脫:“我也以為自己忘了!可惜……”他拿著棋子四處比量著卻不知該往哪放了。
“王爺不打算幫她麼?”面具怪人沉默了一下接著追問。
“幫?”隆雲微微震動他想反駁腦子裡卻拼不出話來疲憊地長嘆一聲將棋子隨便丟到棋盤上;目光在他那猙獰面具上掃過後又轉向外面彌門漫窗的細雨悠長地道:“她有一大幫子兄弟一個好弟弟好夫君一個好徒弟那用得到我這個外人?”……
※※※
“我以為你忘了我呢!”
柳長風看著走進房間的方拓仰頭便將杯中的酒飲盡然後重重地將那酒杯一頓又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問道:“容丫頭怎麼樣了?”
“換了身衣服就睡下了!”方拓臉色變得不自然。沒想到容越酒量那麼差只喝了幾杯便吐得滿身都是無奈之下只得將她送回房去還給她洗澡換衣!心裡難免有些尷尬。
“我見她和你在一起以為也是個‘女中豪傑’沒料到……”柳長風打趣道。
剛剛坐回座位的方拓聞言不禁失笑:“你當我有瘟疫嗎?離誰近誰染上?”眼角瞥見地上數壇空酒罈又微微一驚:“你竟喝了這麼多?”雖然她給容越洗澡用了很長時間但對方喝酒的度也太驚人了這簡直是倒酒嘛。
“一個人喝酒很沒意思!”柳長風又拎起了酒罈:“你一去竟用了這麼久該罰!”見方拓二話不說爽快的喝了。他笑起來:“你喝酒還是這般豪爽!”
“我是酒鬼嘛!”方拓摸了摸鼻子。
“來!再喝一杯!”柳長風又要給她倒酒卻似突然想起什麼酒罈舉到一半便又放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翠綠色的酒壺收到她困惑的目光訕訕地解釋道:“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壺百年佳釀相當珍貴!我特意帶了來讓你嚐嚐方才竟忘得乾淨了!”說著給她倒滿。
能讓柳長風稱為“珍貴”的酒自然難得方拓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杯子抿了一小口只覺得味道純正甘香無比禁不住讚道:“好酒!”
“來!再喝一杯!”柳長風再次給她斟滿又自己倒了一杯惆悵憂鬱地說道:“這酒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醉生夢死’據說喝了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話音未落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長風兄!”方拓聽他說得黯然眉頭顫了顫抬眼看他還要倒酒連忙伸手捂住了酒壺關切地望他:“你喝得急了!”雖然打從一見面起柳長風就笑嘻嘻的似乎與往日沒什麼不同但方拓又怎會看不出他有心事?
“嘿!”柳長風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卻又另取了壇酒灌了一大口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次見面感覺你我生疏了許多!”
“有麼?我沒覺得!”方拓一愣強笑道
“怎的沒有?”可能是酒氣上湧柳長風的面色趨紅眸裡也蒙上了一層晦澀:“如今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幾年光陰物是人非阿!”
“人總是會變的。”想到當年的時光方拓也不禁一陣恍惚她垂下眼瞼苦聲嘆息道:“那時候咱們太年輕!”
“是啊!太年輕!奈何不得啊!”柳長風眸光一閃又灌了一大口酒:“當年的意氣風和……”說到這裡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半晌才又接著道:“再也找不到痕跡了!”
方拓強自轉移了注意力抬眼瞥見他眉宇間的滄桑不覺心中澀旋即又想到馬澤的話便試探著問道:“長風聽說最近你家的鋪子被封了?”
柳長風並沒有意外的表情出現事實上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只聽方拓又道:“你得罪的那個人是誰?”
柳長風一愣神色變得凝重似乎在顧及什麼好半天才抬起頭複雜地看向方拓:“秦王!”
方拓騰地站了起來正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