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你給攪了故意的是不是?用毒素衝擊穴道?這種功法我從未聽過你擺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若非礙著你姨媽的面子看我還管你……”
“我知師伯對我行事多有不滿!或許我滿手血腥死有餘辜但蘭若冰的名聲絕對不容任何人玷汙!”方拓一把推開顧文宇一隻手掌不自覺的摸向左臂。抬起頭聲音裡夾雜的黯然和悲哀的味道緩緩開口:“至於蘭若冰是否真的有過錯失你以後便會明白!”說完卻再次低下頭沒人能看到她的臉色似乎在猶豫什麼。
“師父!”這時從後院閃現一道嬌小的身影肝膽欲碎的驚叫著撲了過來。
白仙衣上前抱住無力的方拓。淚如斷珠道:“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拓回過神來看向徒弟憐愛道:“我是來看你的啊!剛剛我還在遺憾呢!考慮是不是將你叫來沒想到你還真的出現了!”
“我一直在後院待著呢!剛才聽丫環們說有個瘋……師父啊!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好嚇人啊!”白仙衣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擦拭著方拓臉上上的鮮血。
“看你臉上的妝都花了!可不漂亮了!”方拓展顏笑道她抬手抹乾徒弟臉上的淚水:“我終於能再見你一面總算……總算能瞑目……”話未說完大口大口的鮮血自口中噴出除了那流血不止的耳朵和眼睛這次便連鼻孔也淌出血來。
“師父你在說什麼啊!不準再這麼說了!”白仙衣恐慌的睜大了眼睛
眾人默立在旁邊或是辛酸或是悲痛的看著這對師徒卻無一人能說出完整的話來。便是方俊和柳長風也露出了悲悽的神色低頭無語。
“怎麼陰天了?”方拓抬眼這才現原本晴朗的天空上不知何時聚集了大片的烏雲將太陽也遮住了。
低頭凝望著白仙衣:“仙衣該說的話那晚我已經說過了便不再重複我現在再告訴你一句話你要銘記在心世俗之言聽不得!入耳是非信不得!當殺之人心軟不得!可行之事猶豫不得!男女情朋友義更是天真不得!”說著她緊緊抓住徒弟的胳膊很認真的告誡道:“一定要記住為師便是沒有了解其中真意行走江湖數載卻仍看不透人心險詐弄不懂世態炎涼啊!心軟至迂腐地步數場災難皆因此而起今日生機耗盡才領悟這層道理晚啦晚啦!我的過錯你絕對不要再犯知道麼?”
“是的師父!仙衣記住了!”白仙衣哭著點頭。
“記住就好!雖然你未必會聽但我總算盡到了一份責任!”方拓笑了但身子卻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師父!”“師兄!”顧文宇和白仙衣都哭成了淚人。
其他人也不顧的許多圍了上去。
“冰兒要下雨了!有什麼話咱們進屋再說吧!”方俊似乎想要上前扶她但那手抬了抬最終還是拘謹了擺在了兩邊臉上也第一次現出了愧疚傷感的神色。顯然面對將死的方拓他這個做師伯的多少還有些感慨吧!
柳長風則一直很奇怪自從方拓誓之後他便神色複雜的站立在旁邊既不給妻子報仇也不上前看看方拓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顧慮這什麼。
“不必浪費時間了!”方拓晃了晃頭。接著又對顧文宇冷幕白余文傑三人交待了一大堆的話總算安排好了身後的事情。偶然瞥了柳長風身邊躺在地上的蘇婉一眼。現本已經被眾人認定斷氣的蘇婉的屍體竟然顫動了一下。
“蘇婉沒死!”方拓驚訝的道。
柳長風趕緊回身察看蘇婉的傷勢半晌才舒緩口氣抱起她便要離去。
“長風兄!”方拓揚聲道:“若證明了我的無辜那女人是否能教給文傑和幕白處置?”
柳長風聞言身形震動一下久久才道:“若她真的是罪魁禍我也放不過她!”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眾人。
“他今天挺奇怪的!”方拓喃喃自語轉向白仙衣:“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方拓拍了拍她:“此時前來我就為求死!乾乾脆脆的死清清白白的死!我是誰?”突地大吼擺脫了白仙衣的手臂身子直立雙拳高高握起對著天空的雲彩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召喚著什麼。一身的病態倦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代的卻是一種令人激賞悅目的儒雅和飄逸;黑色眸子裡此刻閃爍著一種誘人的深邃以及隱藏在深邃之後的欣喜與狂熱。這時的她神采飛揚全身如有光華閃耀奪目異常:“我是方拓那個男兒方拓那個差點迷失的方拓。既然生無可戀死又何懼!我寧願一死了之也不願那樣永遠渾渾噩噩下去我寧願在這天空下痛苦慘叫也不願呆在那牢籠中窩囊一輩子!”雙手扶住了一臉呆滯的顧文宇大力搖晃道:“我不是蘭若冰更不是你妻子!我只是方拓!”對他來說蘭若冰的身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