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不起武人麼?先帝是不是武人?當今皇上是不是武人?沒有這些武人何來眼下這太平江山?”語氣越的嚴厲。
“事有分工武能安邦定國這話不假但我等讀書之人就無半點用處?當然我等並未瞧不起武人恐怕你是誤會了!方才眾人行事雖有不妥卻無貶低武人之處只是……”先前沉默很長一段時間的黃臉儒生站了起來看了眼眾人的臉色解圍道:“眼下天下太平那些江湖人士卻整日只知喊打喊殺擾亂百姓平靜。我等所言江湖草莽正是此等人。至於什麼契丹南下的事情兄臺的話未免誇張!”
“得卻誇張!不過……”方拓不屑的瞥著他們:“你們當然不會各個人頭搬家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你們可以為契丹效力嘛!歷史上眾多賣國賊裡可多數都是讀書人啊!”
“胡說八道!”那黃臉儒生做色道:“那些人是讀書不錯!可也不能一言蓋之聞你所言也是讀過書的!怎的這般不講道理?”一旁眾人也是怒形於色。
“那我錯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方拓深施一禮卻又立即抬起頭大聲道:“可是剛才在下只是說了句粗話你們就將我等歸入到江湖草莽中去了。這又是什麼道理?”
那黃臉儒生撇了撇嘴看向余文傑那意思卻不言而喻。而旁邊有人沉不住氣附聲道:“稍有不合便要大打出手這馭風公子不是江湖草莽又有誰是?在這詩會清雅之所你口出粗魯之語有辱斯文你不是江湖草莽又有誰是?況且你們也不是戰場上殺敵立功的武人正日只知道打殺鬥狠你們不是江湖草莽又有誰是?”
方拓卻不生氣只是淡然道:“我兄弟是直腸子被你們這麼侮辱有些怒氣也是正常!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你們捫心自問誰沒有生氣的時候?難道你氣極了只是指著別人的鼻子罵街不成?那不是男人那是潑婦!”她是一定要在這裡將余文傑在江紫心目中的印象逆轉過來的於是提高了音量:“江湖草莽?你們看到的也只是一幫流氓而已江湖上難道就沒有好人了?軍中立下赫赫戰功的將士們有多少出身草莽?市井間傳聞的眾多人物裡又有多少俠客的存在。他們行俠仗義的事情你們瞭解多少?不知道?那是你們粗陋寡聞。就拿文傑兄來說他是馭風公子可也有人說他是俠少俠少?什麼意思懂不懂?不是能打而是因為他行俠仗義風……”意識到不妥連忙改口:“年少多金!你們可以問問他他救過多少人?做了多少好事兒?協助官府辦了多少案子?你們怎好意思嘲笑他?”說話間卻有些恍惚自己這幾個兄弟裡也就余文傑俠名在外做了多少好事還真的沒人告訴她。俠士?真的存在麼?當然此刻萬萬不能這麼說的。
話音落下四旁便想起了陣陣交談議論聲。而余文傑只是一言不的怔怔望著她目中幽暗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平復下心情方拓看了看那眼神有些迷惘的江紫看來目的達到了!舔了舔嘴唇:“至於說我有辱斯文那也有些冤枉了!你們哪個沒有罵過人啊?更何況我只是說了句粗口而已。難道這也變成了十惡不赦的罪證?”
“好啦!好啦!”一旁有人解圍了:“今天是詩會就不要再說這些掃興的話題了!”“是啊是啊!談風弄月豈不美哉?”
“這位公子。”那江紫站起身。對方拓施禮道:“公子方才之言讓江紫所獲良多!在此謝過!”
方拓連道不敢。
江紫卻又指著旁邊的一張空席說道:“看樣子公子也是讀書之人不如坐在這裡談文論詩如何?”說著好似不經意間眼睛望向余文傑。
“在下學問淺薄難等大雅之堂!這等雅事是做不來的!而文傑兄也有要事處理就此別過了!”說完拽著還有些不捨得余文傑就朝外走。
“我又有什麼事情要處理?”余文傑湊道她跟前大惑不解同時回頭留戀的看了江紫身旁那張席為一眼。有些可惜道:“這可是一個好機會!”當然他沒忘了將聲音壓低。
“笨蛋!”方拓才現余文傑這麼笨拉著他走出房門才小聲道:“再不走好不容易樹立起的形象就又完了!去和人家比詩詞?你傻啊?”
剛說完卻聽得屋內一聲譏諷:“還不是一介武夫?一聽到詩詞便跑!那還來這裡做什麼?真是掃興!”
方拓只覺氣悶這些混蛋還真是死性不改當下運足功力朗聲道:“在下三歲讀書也讀了十多年無奈越讀越是糊塗只能當一武夫。卻好過某些人只會在人背後嚼舌頭。這書不讀也罷!”聲音透過牆壁門窗直直的傳了進去。
廳中眾人聞言一驚等感應過來才見方才那說話之人竟直挺挺躺到了地上探了探鼻息竟是暈了